“什么伤能痛这么久,该不会是这个死丫头为了不做事,特意说出来办可怜是吧?”表姨满是狐疑的说。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
“我到要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
说着,表姨就要伸手去拽落无言的衣服。
刚刚从外面进来,落无言穿的挺厚实的,进来之后,盛安好看到她额头上出了细汗,这才让她脱了外面的衣服。
只穿着一层单薄毛衣的落无言,在表姨大力道的拉扯下,本该毫无还手的余地。
但在家人面前一向堪称温顺到懦弱的落无言,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坚决的态度,还有挣扎的力道,都像是一个陷入陷阱,马上就要绝望了的野兽一般。
“看来你真的在装病!”表姨分外的恼怒,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那我今天一定要看看。”
两人挣扎间,盛安好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冷静一点。”盛安好上前,想分开两人。
但她的力道有限,做起来有些吃力,还好旁边一男一女的工作人员也看不下去她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狠的手,也上来帮忙。
陈家人大概也觉得自个儿丢人,一起帮忙拉架。
很快,表姨和落无言就被分开了。
表姨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所有的不满,顷刻间倾泻了出来。
“盛安好,你说你没有那个义务要管我们的死活,好,我忍了。现在我教训我女儿,又关你什么事?”
“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盛安好把落无言搂在怀里,沉声说。
“这死丫头从小就不学好,懒得要死,还装病,我不教训教训她,以后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办?”表姨翻了个白眼,说得冠冕堂皇。
“言言很懂事,你好好跟她说,她能听得懂的。”盛安好坚持着说。
三番两次被这样顶撞,表姨嗤笑了一声。
“你俩才见面多久,这哑巴就给你灌迷魂汤了?她是从我肚皮里面爬出来的,落无言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她跟她那个爸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言还小,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算在她头上。”盛安好拧着眉问。
在她的认知里,盛维均和冯淑云都是很克制的人。
这两人就算是吵了架,冷战了,但也不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
“当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的!”表姨憎恨的看着落无言平静的脸。
那样的目光,一点儿兜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而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
原本盛安好还有一点犹豫,觉得把一个孩子从一个母亲身边带走太残忍了,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或许这两人分开,对谁都比较好。
“我去看过那个短命鬼的新婚妻子了,她居然生了个儿子他不就是嫌弃我不能生男孩,给他传宗接代吗?还假惺惺的说什么男孩女孩都一样”
表姨已经陷入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状态。
“离婚这么久以来,他打过来的钱越来越少,明摆着就是不想管落无言这个小贱人了!要说没有她的话,我一定能很快拥有一个健康的男宝宝,这样,我和老公就不会分开了”
从她神神道道的叙述中,盛安好能感觉得到,她这个表姨,对前夫不是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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