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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鸣笛(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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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约有六七人,围坐在石桌旁,一盏高高的水烟格外抢眼;迪拜国际城有许多类似的水烟馆,顾客多为当地人,宽敞的显示屏会放有足球赛或板球赛,孤独的人看电视,相伴的人们谈天,从门口经过时,室内溢出的烟味很香,但到迪拜这么久了,自己并没有尝试过。

    已是晚上九点余钟,或许靠近大海的缘故,现在气温已经降了下来;花姐呼唤服务员,点份水烟,围坐下来后,女性同胞便将头巾摘去,长呼一口气:真是够憋屈的,戴上头巾!

    然而没过几分钟,服务员便走过来,指着指头巾,示意戴上,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警察警察;花姐嘿嘿对他笑着,只是将丝巾放到脖子上,服务员耸了下肩膀便走了;水烟顶端的原盘放着炽热的木炭,一层薄锡纸将烟丝与之隔开,每次吸气时热气便引燃烟丝与香精,烟雾在水中过滤后夹杂着香精吸入口中。从出海关口处相识,几人至今还真没有长久的聊过天,当坐下来时,所有对旁人的好奇与窥探欲都展现了出来。

    花姐,你的英语怎么这么好?看你与他们聊天,就像说国语似得

    哦,还不是在迪拜时间久嘛!若是你这么长时间,也是这样的——花姐回复者小何

    这我承认,你们年轻人有着无限可能;但估计我与王姐就是再练,也很难学会啦——老刘叹了口气;王姐是东北大连人,性格直爽的她并没介意老刘说的话,而是接着说:对啊,对啊,你看吧,我到迪拜这么久,还是简单的那几句话,其它的想学都学不会啦。

    水烟的吸嘴处是根可以转动的软管,服务员多拿来几根软管,这样一盏水烟就可供若干人消遣;花姐将水烟软管转给楚涧飞:你们以前都洗过水烟吗?

    仅有老刘点着头,花姐接着说:以前我也不吸,但后来跟着我老公谈生意,他们老在水烟馆中,边吸烟边谈事情,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候他们吸水烟的投入劲,连冷饮钱饭钱都省了,与咱们中国人谈生意有些不相同。

    和咱们中国人有些不相同?花姐,你老公是外国人啊?—小何诧异的询问说

    花姐平淡着语气:是,他是巴基斯坦人;现在都在香港发展

    哦,这还是一段跨国之恋啊——楚涧飞插着嘴

    哪儿有这么浪漫,当初也真是太任性,义无反顾的嫁了过去;现在两人真的很少有共同语言,不在一起还可以,只要都在香港,就会发生争执。现在他在香港发展,我来到迪拜,谁也不干扰谁,清静许多啊!

    额,为什么结过婚的人们都这么说——小何托起腮帮自言自语

    不能吸了,没想到头会晕上来——楚涧飞将水烟吸管递给了老刘,老刘说到:小伙子,以前没吸过烟,到底还是不行啊!看我的

    老刘将座椅向后挪动,半躺着身姿喷起雾来:水烟就是适合聊天,一盏烟丝能畅聊数个小时。

    几人畅所欲言的消遣晚上时光,谈论话题有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奇葩惊险的经历,不痛不痒的小事儿以及未来生活的打算等等。楚涧飞发呆时,有时会回忆起那晚的时光,陌生的人们在交流中,变得特别亲切熟悉,交谈彼此以平等的身份,互相倾诉聆听,都抱着博爱心态的人们,更容易谈吐心扉。原来真正的拉深感情,并不在于洒洒脱脱说出多少教诲的道义,平时发生在身边的小事,无论欢乐的或者烦恼的,只有能够倾诉聆听的,才是你周围,能够称得上是朋友的。

    小何吸上几口水烟后,嘿嘿笑起来:这哪儿会头晕,楚涧飞你是不是装的!

    楚涧飞无奈的摇着头:骗你干嘛!待王姐吸上几口后,也将水烟软管递了出去:小楚儿说的没假,真的会头晕啊!

    估计吸水烟,就像咱们喝酒吧!有的人适宜,有的就很容易过敏啦!——老刘搭话说。

    你们继续聊天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睡到自然醒,大厅见吧——王姐建议着

    好啊,好啊;难得将工作上的事情放到一边,给自己放个假——花姐也伸着懒腰,准备休息。

    待楚涧飞与老刘回到宿舍时,已近十二点钟了,躺在床上,将灯熄灭后,老刘呵呵乐起来:今天晚上大家聊得挺畅快,过日子就应该是这样嘛!想干嘛就干嘛,你说有的人是不是有些可悲?手中拿着成吨的黄金,就是花不出去!

    啊?还有这样的,手握着大巴黄金花不出去?是怎么回事?

    老刘叹口气说:我朋友有在非洲搞贸易,他有位客户是卡扎菲原来的旧部,战后征集了许多黄金,但现在国家管制,防止黄金外流;你说是不是可悲,有黄金就是花不出去!

    楚涧飞口中回复着:是的。脑子中已飞到毫不相干的货币定义中了,所能代表的价值是人们所追求得本质,黄金也好各国纸币也好,都只是价值的承载体,当一旦被限制了价值的表达,那也就变成普通的物品了。

    那些人或许是可悲的,但仅仅限在那个区域吧,在黄金依然是强势价值体的时代,地下钱庄与走私都会想出办法,帮其实现其价值吧!老刘是北京人,说话时特有的拉尾腔,让每句话听起来都挺逗,他叨叨不休的说着在迪拜的生意与自己所闯荡过的国家,第二天早晨,摊开老刘的护照,果然上面印满了过海关时的国家钢章,老刘颇为得意的是:虽然英语不是特别通,但通过肢体语言表述,愣是一路走了过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老刘便将被子掀起来,拉着床垫走向外面的烈阳,指着身上的红点对楚涧飞说:看到没?昨晚我就没睡好,被虫子咬得浑身都是点点!

    楚涧飞下意识的看着手臂,并没有老刘的境况,看来用自己床单被罩还是很有必要的;在大厅久久不见女孩们下来,两人也只得发呆,已是中午十余点钟。菲律宾人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楚涧飞走上前去,打探询问得知:她们方才已经从酒店出去了?

    两人只得在大厅里耍起手机,微信与扣扣在伊朗并没有被屏蔽,向方可简要说明下飞签情况,再与家人报声平安,突然有种空洞感涌上心来,少了一个她,随时分享自己喜怒哀乐的她。

    花姐走在前面,刚进大厅便说着累坏了:刚才我们在大厅等你俩好一会儿,没见过来。就先去买了长衫,方便下午我们出去走走,看看kish岛屿风光。买了些面包与牛奶,你俩早餐!

    原本装了一肚子怒火的老刘,听着也发瘪啦,两人接过早餐,大口吃了起来;几人坐在大厅里,也都是对着手机消磨时间,年轻的小何耐不住便说:干这么坐着,多无聊啊!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何说后,花姐/王姐/老刘干巴巴的互相瞪着眼,担忧的是外面的热天气吧!只有楚涧飞腾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着:好啊,好啊。留的其他三人也不好拒绝,只得收拾物品同走出去。

    迎头便是大烈阳,幸运的是备有太阳伞,皮肤没有被暴晒;菲律宾伙伴建议可以去海边走走,离酒店很近,几人在询问大致方向后,便出发了,没走半公里,各自脸上都流淌起了汗珠!

    最受折磨的当属王姐,年龄稍长,又踩着高跟鞋,举步艰难的跟在队伍后方;酒店周边是小片的荒漠地,穿行在沙砾上时,一棵开满火红花朵的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那种炽热的艳丽放佛是为了相配此刻的当空烈阳,越是炎热越是无所忌惮地展现自我。道路上并没有行人,旁边的商店里集聚着闲聊的人们,几人不约而同地进入店内买水喝,汗水出的实在太多了。

    许多树木应该生长有几十年了,楚涧飞手臂抱不到一半,细细麻麻的藤条从枝干悬下来,很好看。小何拍了张瞪大眼睛,用手扒看藤条的照片,经过滤镜处理后,照片很有层次感,虽未见到海面,但海风夹杂着腥腥海水的味道吹拂过来,大约又走了十余分钟,视野顿时开阔起来。那是一片湛蓝,远处是浓浓的水汽,海岸线上有数家水烟店,里面有着不少的客人,景象像极了清末时躺在床板上吸鸦片的瘾君子。越过水烟店向内走去,便是消遣游玩的沙滩,许多遮阳的亭子林立着,虽是中午,也有不少人在亭下吹着海风,聊着天。几人呆坐在亭子上,竟无力说话,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数分钟后,小何悻悻地说:没想到天这么热,早知道就不张罗出来了。

    王姐接上说:那可不,这天也太热了,你看我身上都湿透了。她将头巾摘下,额头沁着许多汗珠。老刘将商店买的零食摊放到桌面:来来,大家吃零食,补充能量!

    如果下午黄昏时候过来,应该很好玩,这个点就有些热了,你看海面上也都是水汽,雾蒙蒙的——花姐拿起块面包,嚼了起来。

    楚涧飞也不怎么晓得,现在只想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想说一句话;看着四人聊着家常,他觉得好轻松,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人情世故的困扰,简单的与朋友走出来,聊聊天,说说话,足矣;perfectday歌词所描述的生活。

    靠近海边处有间图书馆,里面零散的坐着阅读的大学生,楚涧飞从书架上轻轻取出一部书,坐下来阅读,然而全书是用阿拉伯文编写,无奈只得放回,扫视书架,全是阿拉伯文的书籍。频繁的走动,引得读者的注意,在图书馆内吹够凉风后,几人便踏上了返程,实在走不动的他们,看到停在路旁的巴士,便坐上去打探,凑巧的是居然到达酒店。王姐欢喜走上去,做到座位上,她捶敲着腿臂:哎呀,可累坏我啦!

    跟随巴士在小巷中穿梭,kish岛上的居民真的很少,街道上几乎没人行走,偶尔有些孩子在门口嬉闹,超市便利店前聚集着消遣的人们,也不过十余人。每栋居民楼都是几层小楼,外墙都铺着大理石板砖,门口种着若干植物,整排望去,秀丽而悦目。若以kish岛居民的生活标准衡量伊朗,是十分令人向往的,但kish岛上的居民如何谋生,没有农业与渔业的他们又怎么构建现有的一切呢?

    回到酒店,老刘与楚涧飞将早晨拉出的床垫复归原处,懒懒的躺在床上时,真的体会到舒服两字的含义。老刘躺在床上还抱怨着说:以后飞签的这几天,我们白天就不要出去了,今天算是给上了一课,我这个累啊!楚涧飞哈哈笑起来,走的路倒不是太远,闷热的天气让人易倦罢了;不一会儿老刘便打起了呼噜。

    睡上两三个小时后,几人又集聚在客厅,王姐连摆着手:今天晚上就不出去了,中午好累!

    花姐说:菲律宾女孩说附近有个广场,风景很漂亮;好不容易来到伊朗,我请大家吃正宗的当地饭,饭后去广场吹吹风吧!

    听到不再长途走动,几人都松了口气,走出酒店,晚风轻拂,凉爽起来;农贸中心数家餐厅紧挨着,询问的众多当地人,大都听不懂英语,楚涧飞突然想到昨晚的司机,他会不会也听不懂英语啊?

    伊朗的馕饼是个特色,烤肉与迪拜的老外餐馆并无异样,对于伊朗的当地饭并没太深印象;待结账时,望着单据收款后的几个零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段饭居然吃了六十多万!传出去也成了笑谈,可见在经济制裁的影响下,伊朗国内通货膨胀程度确实不容小觑。

    生活广场上集聚着消遣的人们,大都为戴着黑头巾的女性拉着孩子游玩,她们彼此之间并无交流。一条小河从广场穿过,河水被引导到周边,装饰成成排的喷泉。盛开着蓝花的植物围绕广场,不同色彩的花朵在广场内形成各种图形,装饰成为了花的海洋,小何拉着大伙拍起了照片。一名骑着电车的小伙子凑了过来,他用着生涩的英语与大家打起招呼;原来他是想练习英语,小伙子开着电车载每人围绕广场转了一圈,每圈大概花费六分钟;儿童乐园、自行车租赁区、商店区、喷泉休闲区等等。

    小伙子兄弟若干人,今年仅十六岁的他还不能工作,现在仅剩他与姐姐母亲在家中,哥哥们都在迪拜务工,好客的他邀请大家去家中做客,菲律宾女孩的话语确实吓到了他们,消失的被拐入当地人家中的事情,几人摇头谢绝了,男孩仰着头干笑。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几人返回酒店,伊朗男孩骑着电车走在旁边,直至到了酒店,他才无奈离去,临走前要了花姐手机号码。之后的几天,他拨打手机号码,花姐不胜其烦,也就不接听了;男孩居然来到酒店,酒店经理提醒花姐不要与当地人过多联系,花姐诉说苦恼后,男孩再次到来时,保安便将其吓走了。

    晚上几人再次围坐后花园的石桌旁,吸着水烟聊起天;谈到中午的经历时,几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王姐说:哎呀,咱们几个真是够傻的,大中午顶着大太阳就出去了!

    几人的话题都不相同,冗杂到一块便有了意思:花姐谈论的是孩子与生意/老刘讲述的多为各国轶事/王姐聊的便是养老与生活打算了/单纯的小何尚无烦忧,笑嘻嘻为大家规划明天的游玩。时间不觉然间又近了十二点钟,美好的一天又结束了。

    第二天老刘与楚涧飞坐在酒店客厅闲聊,耍起手机;无事可做时也是无聊,坐了整个上午,下午又在床上躺了过去,临近黄昏,小何敲着门窗喊道:我们在酒店客厅等着你俩,出去走动啦!

    再次见面时,精神都很饱满,花姐笑道:今天大家休息的都很充分啊!

    老刘说:哪里是充分,再不走动就要闲废了。

    中午与菲律宾女孩聊天时,她们说这儿靠近海边,风景挺好;和上次去的方向相反—王姐建议着。小何拉起王姐的手朝外走:那我们出发吧!

    另条通往海边的道路周边铺满了鲜花,别墅档次要更高些,相同的是街道上并没有太多人。尚未到达海边时,便传来阵阵深沉的鸣笛声响,再向前走,感受到吹来的阵阵海风;浑黄的落日伴随晚霞映在西方,当大海全貌出现在眼前时,所有人都被震撼了,远处的货轮游弋的波斯湾上,而海水如此清澈,是与天空融汇的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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