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句话对盛安好来说宛如一个特赦一样,赶紧把那片吐司放在盘子里。
“你今天也要去公司?”薄川淡淡的问道。
“嗯,怎么不欢迎我啊?我好歹也帮了你不少忙吧?”这个语气让盛安好有些不高兴。
“不是。”薄川也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如果你不去的话,正好可以和岑姨沟通一下,她情绪很低落。”
何止是低落。
盛安好对着盘子里的那片吐司,有些深沉的下了定义。
作为一个视厨艺如生命的人,岑姨居然连吐司都能烤糊,这何止是情绪低落能概括的。
“但”盛安好缩了一下脖子,弱弱的开口,“我不怎么会安慰人,要是说错话了怎么办?”
岑姨平时对她挺好的,像对女儿一样。
但她明面上却是薄川的太太,要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岑姨也不会指出来,最多就是在心头生闷气。
“不会,岑姨很喜欢你的。”薄川肯定的道。
这一点他可不是瞎说。
岑姨好歹在薄家待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形形色色为利而奔波的人,多少都觉得厌倦了。
再看到盛安好后,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那好吧”
尽管心头忐忑,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盛安好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吃完早饭,薄川拿着公文包去上班了,盛安好把餐具拿到厨房里。
“太太,这些事让我做就行了。”
站在里面发呆的岑姨瞬间被脚步声惊醒,看到她端着的餐具,一脸愧疚的接过来。
她眼睛红肿,神情倦怠,一看就是哭过,晚上也没睡好。
“这点小事我做就行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盛安好重新把盘子夺过来。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冯淑云也经常叫她洗碗。
没道理嫁给薄川了,就什么都不能碰了,她又不是干不了。
“不用,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岑姨连忙拒绝道。
“那你想明白了吗?”盛安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她还在愁怎么找切入点,岑姨就主动给她送来了。
“要是那么容易就想得明白的话,我就不至于纠结这么多年了”岑姨低声自嘲道。
“是和顾斯琛有关吗?”盛安好小心翼翼的问。
见岑姨猛然抬头看她,又赶紧补充道,“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不用勉强自己。”
其实
依照顾斯琛和薄川的手腕,要是真想知道那些事,应该早就查得出来才对。
“没什么好说的。”岑姨苦笑一声,看着水槽里的水陷入沉思,“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说出来让你们不快乐干什么呢。”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坚定,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对顾斯琛也太不公了吧,我听薄川说,他找了你很多年”
盛安好不太懂什么叫委婉,只能凭直觉说感受。
“我知道,我倒是情愿那孩子一直都找不到我们,当我是死人的好。”岑姨低低叹了一口气。
盛安好都被这话惊到了。
怎么还有人咒自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