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盛的心情很是复杂,萧暮不愿和他说话,却和医生说的事无巨细,虽然说的内容关于他,但他还是很嫉妒。
既然苦肉计没有用,那就只能坦白从宽了。
萧暮送走医生后,其实真的是不想理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的这位病号,可是终归放不下心,咬了咬唇还是不轻不重的在他伤口上摁了一下,“疼?”
牧盛毫不犹豫的点头:“疼!”
“怪谁!”
牧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怪我。”随即抓住她的手。萧暮抽了抽没抽回,瞪住他:“放不放?”
“不放!”
“。。。。。。。”
这人不过受了点伤,怎么脸皮厚成这样!
不过,有些人一旦下定决心厚着脸皮,那么是挡也挡不住的,特别是像牧律师这样平时道貌岸然的“有些人”。
牧盛得寸进尺的扣住萧暮的腰,把她往身上带,“就算是中枪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回不来,你看,暮暮,你还要答应我的求婚的,我怎么舍得。”
怀中的人动了一下,牧盛收紧手臂,带着笑在她耳边低语:“怎么着也算尝过枪伤,你男人是不是很棒,算不算阅历丰富?”
一阵静默后,牧盛皱了皱眉头捧起萧暮的脸,果然一片湿润,已经说错过一次话的牧律师这一次格外的谨慎:“虽然你梨花带雨的样子很好看,但是我更喜欢你不带雨的样子。”
此举成功的让酝酿好悲伤情绪的萧暮喷出个鼻涕泡来,所以恼羞成怒的萧暮拽着牧盛的衣襟狠狠的揩了揩,踩着种种的步子去了卫生间,徒留牧盛一个人坐在床上再一次悔不当初。
不过事情总有个两面性,萧暮自觉揩鼻涕的举动有失她一贯以来高贵冷艳的作风,所以她很是大度的帮牧盛找了件衣服。当她拿着衣服站在那里,牧盛摸了摸鼻子,想掩住自己的笑意,“帮我换?”
“不然你自己能换?”
“不能。”
萧暮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解开病服扣子,真的是慢悠悠,从锁骨到小腹,指甲似不经意划过小麦色的肌肤,萧暮明明神色专注,牧盛却渐渐的呼吸沉重。他扣住她的腰,萧暮只觉得一阵旋转,便被压在病床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灼热的吻,牧盛的吻来势汹汹,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萧暮惊呼一声便被他得了逞,舌尖灵巧的伸入勾缠着她的小舌。牧盛的手游移在她腰侧,忍了忍,还是从衣摆里探入。
正欲更进一步,门口却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倒吸声。牧盛止住动作,侧身挡住萧暮,沉脸看过去,竟是好久没有出现的裴希。大小姐似乎从没有见过如此激烈的画面,楞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嘴巴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讲不出。
缓过来的萧暮从床上坐起,就保持着那样衣衫不整,红唇盈盈的样子透过牧盛的肩膀看过去,媚眼如丝,着实令清纯小白莲裴希在心中颤了三颤,这副样子,倒真像是狐媚惑主,令得君王不早朝的宠妃。
小白莲裴希保持着多年跟本能似的涵养,僵着嘴角笑了笑,然后提着水果走了进来,“阿盛哥哥,听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
牧盛点头,然后转身为萧暮整理衣服,在她耳边低语:“坏丫头。”
萧暮不以为意的笑笑,把一旁的衣服扔给他,牧盛就这样随意套头换上,待他们没了动静,裴希才一脸便色的转过头来,不过就算看到这样香艳的画面,我们的大小姐还是忍住悲伤,坚强的要待在病房里。
“阿盛哥哥你还好吗,我见你这几天都没有去事务所,问了才知道你病了。”
“我很好。”
“怎么突然生病了?前两天去我们学校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前两天,那不就是牧盛和陆铭商量着怎么整白齐的那段时间吗,不过这段数委实弱了些,萧暮猜想,裴希最近是不是看了三流作者写的宅斗,忒不给力了。想着,还是决定善意一把,给她看看比较正宗的好了,挽救挽救她的三观。唔,念在同门的份上?
“学妹观察入微,细思极恐啊。”
裴希一下子呆住。
萧暮有些拎不清她这一呆呆的是自己没按她的思路走,还是呆的她不知道他们一个大学,差了三届?
裴希干笑两声:“萧小姐说笑了,我只是从小亲近阿盛哥哥,总要多关心关心的。”
“我依稀记得,你以前还是会叫一声学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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