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苏乐回到醉春楼之后,很是平静了些日子。
只是,在此期间,魏元溪却再也没有跟他通过消息。
苏乐只以为他有事在忙,却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心底有些微的不满和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忙的连给他递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他在醉春楼中的现状却让他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么多。
最近点名要他伺候的人越来越多,纵然外面一直有三娘替他挡着,可也渐渐吃力,以致现在他有时也不得不在实在推脱不过的时候,出来抚一把琴或是做一幅画以应付一二。
也好在来醉春楼里的大多数人,都还记得怜生是摄政王的人。
虽然这些天过的略有不顺意,但苏乐倒也从没被人占过什么便宜。
苏乐天生的宅属性,除开那些摆不脱的麻烦,在能够闲下来的时候,他绝对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
于是,在没有魏元溪的日子里,苏乐就成天窝在房间里,跟信息终端一起看小电影。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小电影,而是上个世界时,他离开之后,林易笙和卫璟剩下的人生,其精彩程度也不亚于小电影了。
林易笙与卫璟携手百年,年至古稀才双双安详的在睡梦中离世。
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十年里,两人过的有滋有味,也会有卫璟把林易笙气的回了娘家的情况,但哪怕是争吵,在苏乐看来那样的生活也跟灌了密一样的甜。
苏乐羡慕这样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然平淡却充满了烟火人间的幸福。
于是,不过信息终端的白眼,苏乐就一直都翻来覆去不厌其烦的将这个“小电影”看了十几遍。
信息终端毫不怀疑,如果后面没有这样那样的事,苏乐乐一定能够刷新这个数字。==
几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时间很快就到了原剧情中,楚昭诩吞金跳湖的那一日。
这一日正是夏至,醉春楼每年自夏至起至入秋前,每月都会在城南惠阳湖中画舫游湖,在湖心处弄些丝竹管弦之类的取乐,吸引些爱好附庸风雅的恩客。
苏乐现在既然已经是醉春楼的一员,自然跟着三娘上了画舫。
画舫不小,足有两层。第一层是大厅,只做表演取乐用,第二层则是姑娘们平日里歇息的香闺。
苏乐进了画舫,只在开始的时候,略稀奇的上下逛了逛,之后便再没了兴趣,又恢复了在醉春楼时宅居看电影的日子。
现在是白间,画舫上还没客人,画舫的姑娘们尽皆准备好了,暂时像苏乐一眼歇在房中,为晚上即将到来的活动养精蓄锐。
是以,整艘画舫上一直都静悄悄的。
任谁走在上面都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放缓了呼吸,生怕扰破了这份安宁。
苏乐极满意这样的安静,懒洋洋的窝在床`上又一次点开了看过无数遍的长视频。
却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轻响,苏乐的房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
苏乐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原身的楚昭安负手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三娘则有些局促不安的搓`着手站在楚昭安的身后,忧心的暗暗给房中的苏乐使眼色。
苏乐一愣,看看使劲给他打眼色的三娘,又看看楚昭安,皱了皱眉,在床`上翻了个身,只当没看见这两人。
只是他无视楚昭安,楚昭安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楚昭安抬步就往里走,三娘纵然心焦怕楚昭安对苏乐不利,却碍于楚昭安帝王之尊,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在暗中准备好,一旦楚昭安要对苏乐做什么,她就——
咬了咬唇,三娘眼看着房门闭阖,跺了跺脚,望了望画舫棚顶,闪身消失在原地。
房间中,楚昭安禀住呼吸,一步一步走近床`上背对着他躺卧的苏乐。
“哥哥,就这么讨厌弟弟么?竟是看弟弟一眼都不乐意?”
楚昭安笑着坐在床头,抬手放在了苏乐的腰间,“哥哥近日在醉春楼过的如何?听说小倌儿总会有人调`教,日日那里都要含`着些玩意儿,来使后`庭不致过紧,欢好的时候夹得人生疼……哥哥那里可曾也含过些什么?”
苏乐挥手用力拍开楚昭安的手,“滚开!”
“怎么?”楚昭安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猛地钳住苏乐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拽离床榻,拉向自己,“魏元溪摸得,朕就摸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