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封了内力,浑身酸|软无力的苏乐横抱在怀里,足尖点踏几下,如飞仙一般掠进了自己的卧房。
及至天色明灭,日月轮替一遭,二人都未再踏出卧房半步。
……
祁帝听着手下的影卫将这些消息说与他听,在听到二人共|浴又近一天未出房门的时候,顿时气急,当即就摔了手上的杯盏。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宫琰贵为璇玑神殿殿主拂星首徒,神殿圣子|宫沁的师兄,生来就贵不可言,自然什么都不缺,要什么自有许多人排着队献媚。
他虽尊师命为大祁国师,又对大祁国运黎民多有贡献,是他父皇万般看重的人物,可这人却从始至终就没让他痛快过!
自这人从璇玑神殿被请来,当了他大祁的国师,又得了父皇的看重,就几乎一直与他对着干!
凡是他喜欢的,他想要的,这人就总要与他抢!
幸而如今父皇已经不在,他手握权柄荣登大宝,宫琰总算收敛了些。
可就算如此,宫琰昨日还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在他的眼前就把本该是他的人抢走了!
祁颉脸色阴沉,眼神阴鸷的盯着地上的碎瓷片,若有所思。
因为他的周身的气势实在太过可怖,几个本欲上前收拾了这一片残局,为祁帝换上新的杯盏的宫人都未敢动。
影卫依旧一身黑衣站在原地,丝毫不惧与祁帝的威势,冷硬的表情半点未变,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等候祁帝的吩咐。
祁颉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他要把公仪止抢回来!
本就是他的东西,哪怕公仪止再不愿,也是他的!
不过,明面上抢人的事情,对于此刻还没有能力公然与国师宫琰撕破脸皮的祁颉来说,他暂且还是做不出来的。
与国师抢人的事暂且不宜让太多人知晓,祁帝挥退殿内侍候的宫人,只留下了深得他信任的影卫,细细的吩咐了一番。
影卫认真的记下了祁帝的吩咐,而后一闪身便消失在了祁帝眼前。
祁颉眼睫微颤,闪烁的眼神中藏匿了太多的思绪,良久他负手走出大殿,远远看一眼国师府的方向,势在必得的勾唇一笑。
就算是坚固如铁桶一般的国师府又怎样?不还是所有消息任他探听,府门任他的人来去?
不仅如此,未来,他安排的人还要从铁桶一般的国师府中偷运出个大活人来,到时候他再将人好好藏起来。
他找的人几乎都是江湖中人,于他半点干系没有,哪怕宫琰知道是他藏的人,也一样无法直接来向他要人!
他是奈何不了宫琰,可宫琰不也照样奈何不了他?!
祁颉谑笑一声,负手转身又去了昨日公仪止呆过的芳林殿。
挥退了默不作声的宫人,他仰躺在那人躺过的榻上,手中攥了那串鸽子蛋,还有已经被他偷偷黏回去的玉塞,慢慢的……慢慢的放到了唇边轻吻。
“公仪……止……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