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卡尔知道,阿婉一定是伤口感染后发烧了。现在的情况太多紧急,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处理,他只能赶快把阿婉送上船,鼓励她用意志撑下去。在往救生艇的过程中,阿婉看到甲板上有个和父母失散的小女孩在哭泣,她拉了拉卡尔的袖子,“先生,那里有个小女孩,你能不能带上她?”卡尔看着那个小女孩,心头闪过一个好主意,他抱着孩子,和阿婉一起走到出船边。
负责秩序的船员一边拦着不停超船边挤来的人群,一边高喊着“只有妇女和孩子可以上船,只有妇女和孩子才能上船。”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个人都有着想要活下去的愿望,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直到一个船员开枪打死了一个试图爬上救生艇的男人,骚动的人群才有了片刻的安静。
阿婉挤上前去,船员看了他一眼,安排她立刻上船,阿婉回头看向卡尔,卡尔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也抱着孩子上前,船员拦住他,“先生,对不起,只有妇女和小孩才能上船,男人不允许上船,请您后退。”卡尔把怀中的女孩往上抱了抱,诚恳地向船员说道“这是我的小侄女,她的父母都死了,她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必须要照顾她,如果放任她一个人上船的话,她一定活不下去的。”船员听了卡尔的话,犹豫了一会,就同意卡尔上船。
看着卡尔被同意上船,被船员挡住的男人们都愤怒了,汹涌的人群,仅仅靠几个船员根本拦不住,这时有个人高声喊道“就因为他是一等舱,就能上船吗?凭什么?”其他的人一起附和着,此时,混乱的人群中有人超朝卡尔开了一枪,正好打中他的小腿,卡尔哀叫一声,跪了下去,,手中的孩子也被人抱走了。阿婉本来已经快要上船了,但是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急,急忙从船上下来,朝着卡尔跑去。
“辛巴,我好像发烧了,没什么力气,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可以的阿婉,不过要扣除一定积分呦。”“好的,赶快。”
得到了系统帮助的阿婉,觉得好多了,她将卡尔从人群中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脱离了人群。按住卡尔脚上的伤口,扯下自己的腰带,死死地勒住卡尔的伤口,以防他失血过多。
卡尔看着阿婉,生气地责怪道“阿婉,谁让你下来的,你赶紧上船去。”
“不要,如果先生你不能上船的话,阿婉也不要,我不想和你分开,就算死,”阿婉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卡尔看着阿婉,心中大痛,自己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呢,阿婉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自己真的很重要吗?自己爱着她,这样不就够了吗。卡尔温柔地看着阿婉,替她擦去了腮边的泪珠,柔声道“不,不会的,我们不会死。阿婉,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巨大的轮船已经开始倾斜了,阿婉扶起卡尔,进入了餐厅,餐厅里的乐队还在尽职地演奏者,要是忽略了来回奔跑的人们,就好像这里在举办一场盛大的晚会,他们是以自己的生命在演奏最后一曲。阿婉充满敬意地向这些乐师鞠了一躬,然后在餐厅里找了一个小木桌,费力地将桌子拖出餐厅,还不忘带上萝丝的给的箱子。
阿婉和卡尔一起合力将桌子扔进海里,卡尔握住了阿婉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卡尔叮嘱阿婉,“我们跳下海后,一起向边上游,要是船真的沉了,会引起很大范围的漩涡的。”“先生,可是你的脚,你可以吗?”“不用担心。”
阿婉和卡尔一起跳进了大西洋,冰冷刺骨的海水让阿婉一下子清醒起来,她喝了几口海水,仰起头,拼命地跟着卡尔向桌子游去,阿婉觉得自己的体力在海水中消失的特别快,虽然有系统的帮忙,但是这幅身体的确受了伤而且还在发烧,在海水的浸泡下,情况更加恶劣。卡尔感觉到阿婉的速度慢了下来,冲着阿婉大叫“阿婉,坚持住,坚持住!扔掉你手上的箱子,快,别再拿着了。”
阿婉向卡尔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手中的箱子,只能求助辛巴,让辛巴暂时屏蔽她的感觉,然后麻木地向前游去。好不容易到了桌子的周围,卡尔估算了一下大概距离,觉得差不多安全了,就爬上了桌子,再将阿婉拉了上来。
他们上了桌子没多久,就看见那个奇迹般的硕大无比的巨轮呈九十度垂直落下,很多还在甲板上的人像蚂蚁般纷纷落下,折断的桅杆像一把离弦的箭直直射下,在更多人的哀嚎中沉入了黑暗中的大西洋。
两个人沉默地目睹了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果然如卡尔所说,这个华丽的巨轮的沉没并不是最致命的,船上的铁制品,大物件纷纷滑落,还有带起的巨大漩涡,像一只张大的怪兽的嘴,又吞噬了很多生命。
片刻喧嚣过后就是死寂的安静,卡尔和阿婉的周围漂浮着许多人,很难分辨她们是否还活着。远处是救生艇船桨划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水面的响声,像是打在两人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