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公然行刺,放着苍月大把正事不做,为一个女人弄得这副模样……”
“杜三哥!”如此出言不逊,肖扬也有些激了。
“如何!”杜猛恼怒:“我哪一句说错!”
“你!”肖扬气急,容连旭却出声打断,“三哥说得是。”语气淡然,似是听不出半分情绪,肖扬杜猛双双僵住。
“朔城不做久留,明日启程,送容真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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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城才出变故,正是最敏感时候,李瑾的身份不便轻易出入,遣人来接是情理之中。
“宋姑娘将就半日。”来人是李瑾的贴身侍从,李瑾素来对她上心,此番是怕途中变故。
宋诗蕊不置可否,侍从掀起帘栊,她登上马车,侍从又道:“听闻宋姑娘出事,殿下连夜出京,今日破晓才到滨州,便立即命我等前来。”
“我知道了,走吧。”宋诗蕊放下帘栊,无心听他多言。
侍从只得叹息,吩咐车夫动身。
朔城到滨州只有半日路程,同行的侍卫却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宋诗蕊自方才见到起就心不在焉。
以老头子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让她同李瑾汇合;但这三四十人的队伍,都是李瑾身边的一等一好手,要劫人,猎杀者付出的代价决然不小。尤其风头浪尖上,老头子会做何衡量?
思忖之际,马车急刹。
宋诗蕊握紧手中利器,车外已经短兵相见。
“宋姑娘小心!”侍卫高声提醒,宋诗蕊却并不担心,她本是猎杀者,老头子派来的人不会为难她。
思及此处,咬破食指,在裙摆上写下“明月楼”几字,遂又撕下弃在不起眼角落。
早前,她是想通过徐进告知容连旭,罗刹门在苍月的据点,容连旭会如何她拿捏不准,但她若留下“明月楼”三个字的蛛丝马迹便失踪,李瑾定会将长风明月楼搅得不得安宁。
老头子的顾虑就会多。
顾虑一多便捉襟见肘。
半晌,打斗声渐止,宋诗蕊掀起帘栊,缓步下了马车,车外却根本连半个罗刹门的影子都没有。
地上的侍卫躺得横七竖八,身上都无血迹,是打晕,并未取其性命,不是罗刹门所为。
惊异之时,忽觉背后有人,骤然转身,宋诗蕊错愕不已:“柳易昔!”
“有人说要见你。”
宋诗蕊满脸狐疑,见他转身瞥向一侧。不远处,一袭青衫从藏身处窜出,宋诗蕊一眼认出,“邵家启?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