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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心知肚明,却不想他肯如此帮忙。
“我和苏哲平都觉得你像一个人。”再找不出比这句更好的话题转换,他虽帮忙,却不想她多言谢。
“哦?”顾夕暖便从善如流。
“顾千金,苏哲平从前管她叫笨猫。”说得随意,好似平常友人间的打趣。
容真一滞,说她像顾千金,这?!思齐也是一滞,怎么会是顾千金?子寻脸上惊愕更多了几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柳易昔不明所以。顾夕暖亦是轻咳两声,随意掩去其中尴尬:“还好不是容千槿……”
柳易昔轻笑出声,当她是调侃。容真却是哭笑不得,所谓真真假假,兴许便是此意。
……
入水到富阳不过半日,柳易昔本是风趣健谈之人,另外几人又不是闷葫芦,一路上的闲暇时间倒也好打发。
抵达富阳,是因为惠嫂的事情还需处理。容真不便露面,思齐和柳易昔留在马车内陪他,顾夕暖倒是放心。
“看思齐姑娘总觉得眼熟,可是在何处见过?”顾夕暖和子寻下了马车,柳易昔便随口问起。见她第一眼起,便觉得几分面善,又始终想不起,所幸开口问道。
“思齐不曾见过柳公子。”强压着心中慌乱,如平常般甜美的笑意挂在嘴角。柳易昔果然不再多问,只和容真闲聊他话。容真自是谨慎却应对有度,气氛并未尴尬。
思齐心中方才平静下来。
柳易昔从人群中走出替顾夕暖解围,思齐脸色微变。再从他口中听到苏哲平几个字,心中更加不安。如今听闻他要一路同行,思齐措手不及。
顾夕暖肯收留下她,是因为和许邵宜之间并无直接冲突。
而顾夕暖却并不知道,当年苏哲平是被她亲手打下蒙山的。
公子欲劫走顾千金,不得不与苏哲平正面冲突。本来一个苏哲平还在掌握之中,不想到了富阳之后又遇上了柳易昔,生了变数。公子谨慎,又等了足足五日,结果三人不仅没有丝毫分道的迹象,反倒一起把酒言欢。
公子按耐不住,提前动了手。
柳易昔觉得她面善,便是在交手的时候见过她。当日人多,她蒙了面纱,柳易昔印象并未深刻。苏哲平和柳易昔皆不是南顺武林的泛泛之辈,公子也自然有应对之策。
遣人拖住二人,以芷嫣的轻功劫走顾千金本来天衣无缝,结果突生意外。顾千金险些失足掉入山崖,苏哲平奋不顾身去救。她本想去拉顾千金一把,结果苏哲平心生警惕,打斗的时候,她失手将他打落山崖。
变故一生,顾千金竟要跟着往下跳,幸好柳易昔拦住。公子担心她出意外,只得唤人撤走,没想到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以顾夕暖和苏哲平之间的关系,若是知道这些,又会对自己如何?
思齐眉峰一蹙,顾夕暖出去了多久,便向马车外观望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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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嫂见到她时稍有意外,说好的两日只过了不到一日,三条手帕绣好了一条。顾夕暖便是笑容款款:“是我急事要赶回长风,惠嫂给我看看这条便好。”
惠嫂也不推辞,将绣好的成品交予她手中。
精致的绣艺,栩栩如生,只瞥一眼便叫人爱不释手。顾夕暖很是满意,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他本是长风成州经营香薰生意的商人,钟爱南顺刺绣,想在成州开一间绣坊经营。
齐老板是聪明人,听到此处略微一顿:“慈州才是南顺的刺绣之乡,顾公子为何舍慈州而选富阳。”
开绣坊的原意是配合香薰生意经营,慈州刺绣浮华偏多,一时风格难调。惠嫂的绣工和齐老板的为人,在她看来都是屈指可数的。成州地处乘风偏北,若不习惯,也不必背井离乡,必要时候奔走即可。
顾夕暖早已打算好,说起来也掷地有声。资金顾家全包,新铺股权三分。三人一人一份,本是她的地界,若赔了便全算作顾家。
惠嫂不懂,齐老板却知晓这样的条件太过优厚。
“听闻惠嫂家中尚有一子,正值试学年纪。我在长风国中认识些权贵,若是惠嫂不弃,应是可以安排入好一些的学堂。至于学费相关,都不必担心。”
齐老板是商人关心的是利益,惠嫂在意的却是稚子。
“二位不急,可慢慢考虑商议。这是我的名帖,大可去成州看一翻再做决定。”不过见第二面的人,顾夕暖不抱希望她们能信几分。能去成州自然更好,若去不了,下次寻个机会再来,熟念了之后再想它法。
在巧手坊内待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折回马车后又一路往慈州去。
而叶影和容千槿已抵达慈州,刚至码头便遇见了芷嫣。
“叶公子?夫人?”芷嫣明显诧异。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断更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又折腾到另外城市。
半年搬了三哥城市,有些吃不消。
希望这次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