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瑾瞥目,顾夕暖倒是极会察言观色,为人处事又向来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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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瑾一行北上,往长风京城方向驶去。顾夕暖和子寻得了邀请随车队同行,不出意外预计三日便可到达成州顾家。
顾夕暖并不担心自己这副模样顾三叔认不出来。
邵家启有意提过家中擅长易容,兴许下次见面便是另外的样子。顾三叔笑呵呵看了两人良久,许是没有看出破绽,只道这易容术果然精妙。
顾夕暖侧目望外,思绪如碎片跃然眼前。过去总嫌邵家启凡事太过谨慎,处处留有余地,直到重生之后,方才逐渐明白他的小心谨慎自有道理。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拖邵家启的福,她坐享其成免去诸多烦恼。
眼下已是五月十九,夏意渐浓,知了声不绝于耳。马车之内虽然宽敞,闷热却如期而至。
洛琪轻摇画扇,似有拂不去的燥意,脸颊憋得微红,又不舍离去。洛瑾倚在一旁,撩开的车窗帘栊依稀透着过往的清风。雨后,郊外的空气夹杂着清新泥土的芳泽。
子寻本是习武之人,又是死士,恶劣万倍的环境都经历过,眼下种种不以为然。只是看向顾夕暖时,隐约察觉她的不适。
顾夕暖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既是女扮男装,又需正襟危坐。衣领高耸,衬得额间些许汗意,折扇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恐怕不止是洛琪,连她自己都想把衣领扯掉的冲动。
正值晌午,酷日当空,洛琪实在忍不住拨弄了下颈间的外纱。顾夕暖轻咳两声,“顾某出去透透气。”
洛瑾和洛琪本是亲兄妹,没有不便之处。眼下她是男子身份又是外人,再待便是不合时宜。一个眼神,子寻一同起身。
洛琪腼腆含笑,顾公子知书达理未有半分逾越,而自己方才那般倒像是赶人出去。
洛瑾瞥目,顾夕暖倒是极会察言观色,为人处事又向来有分寸。和她相处不是难事,反而免去诸多猜疑,可惜只是一介商人。
顾夕暖倒乐得自在,马车内虽然舒适却远不如外面凉快。她不会骑马,便和车夫共驾,既轻松又无拘无束,子寻也骑了一匹综马跟在马车右侧。
不多时分,途径野郊的一家茶水铺子。这个时空还是古香古韵,路途之中能有一碗凉茶已是相当的美事,闷热也似乎去了不少。
凉茶铺子选在绿荫处,时有凉风,分外惬意,所幸多停留歇息片刻。
一路上因着闷热,几人都寡言少语,这会子才借着舒爽劲儿打开了话匣子。顾夕暖也不介意,长路漫漫不急一时,他们兄妹二人觉得如何合适便是合适。
聊得正欢之时,闻得空中短暂鹰鸣,在头顶上方盘旋不止。
顾夕暖饮口凉茶面无异色,此处并非草原之地,鹰类更为少见,必定是人工饲养的宠物。
鹰鸣之后,便盘旋在此处,主人应在附近。若非得了主人的允诺,是不会下来的。
果不其然。洛瑾倏然抬眸,右手放于唇间发出一个清晰的哨音。苍鹰俯身而下,稳稳落于洛瑾肩膀。
顾夕暖心中微楞,过往看过的书籍电视中饲养鹰类不算奇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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