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是有恨?”就在上官铭琴刚刚下擂之后,一位半遮面的女子缓缓从太令府门口走进前院,边走边说道。
上官铭琴闻言竟是一怔,而后迅速恢复常态,抬眼寻声源之处望去。
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一身白纱,身型高挑瘦弱,两只玉手交叠端于腹前,步态轻盈,不缓不急,即便遮面,也难掩仙姿佚貌。其声音宛转柔和,在其身旁伴还有一名十七八岁背着琴的丫鬟。
“公子琴声虽是优美动人,可隐隐之间却夹带几分恨意,心境是一名琴者的灵魂,倘若公子能心中无念,此曲还会升华一个意境。”那名女子走近上官铭琴说道。
“哦?姑娘何以听得我曲中有恨?”
女子见上官铭琴并不想承认自己所言,笑声言道:“听曲中琴音,公子有恨为时已久,其可能源于年幼之时,而且据小女猜测,应是与至亲有关。”
上官铭琴闻后,双眼不由微瞪,表情很是复杂。
那女子见其并未出言反驳,继续说道:“虽然公子极力压制心中所恨,就算弹琴之时也有意避之,但琴心相通,不管如何掩饰,琴音是不会欺骗自己内心的。公子能将此恨深埋心间让常人极难发觉,心性已是远比常人了。小女远闻琴声而来,本以为抚琴之人至少也会年过半百,竟未想到却是少年模样。公子的琴艺堪称当世翘楚,若日后抚琴之时心中无念,寄情于琴,想必造诣可赶超先辈古人。”
“姑娘的评价实属过高,让在下不胜惶恐。”上官铭琴一边行礼一边说到,“且抛开姑娘对在下的一番猜测不论,单凭姑娘的琴心之论,足见姑娘在琴乐方面的造诣之深,铭琴十分佩服。只是人非圣贤神明,要做到不夹带一丝个人情感做到抚琴无念,古往今来,又有谁可?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琴师,是姑娘高看在下了。”
“公子所言在理,做到无念的确近乎不可能,公子年少有此琴技,也不要太过谦了。”那名女子略顿了一下,紧接说,“刚才听到台上那位前辈问及曲名之时,公子并未直说没有,想必应是有名字了。不知可否告知小女此曲何名呢?”
“呵呵,在下这拙曲只是随性而作,也不是什么名家名曲,竟被一再追问其名,若再不说,倒显得在下目中无人,自骄狂傲了。此曲名为《荡莲引》。”
“《荡莲引》……”
“在下见姑娘携琴而行,想必也是琴师一名,刚刚姑娘听在下之曲甚有见地,还定言在下内心情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能聆听姑娘一曲,也让在下言之一二?”
那名女子微微一笑,点头轻允,旋即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示意地说:“青儿。”
“是,小姐。”
待一切妥当之后,那名女子冲上官铭琴点了下头,示意开始。然后缓缓坐下,两只玉手轻抚琴身。只听得阵阵琴声如汩汩流水般清婉流畅。那些零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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