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儿紧紧抓着血木,随着流入剑身的血液越来越多,整个眼睛更加腥红,心里随着害怕变成狂放,感觉全身的变化以后,充满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张老头,看着张老头
脖子上冒出的青色血管,心里一阵渴望,舔了舔舌头,拿着血木一步一步的走向张老头,这气息还真是纯正呀。
张老头从看到明哥儿眼神发红的样子就已经明白了,他被放出来了,当年说来先祖也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下山时同一只幼年饕餮交好,在饕餮的帮助下修为增加,后来饕餮归族,先祖不知是什么原因
被赶出山门,到了这北山自立一脉,其后饕餮负伤前来,先祖刚得血木剑,失了心智,以半残之躯为代价,用饕餮之神魂铸成剑灵。此后..........
张老头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幼年时见过的鲜血横流,这血木就是妖剑,再加上血染饕餮,更添了几分神异。
如今也算是宿命,因果,当有了解的时候。
他缓慢的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隐隐有着破体之像的明哥儿,不,是饕餮——宴。
宴看着眼前花白的老头,眼神有点模糊,当年她遇见他的时候,他正身在蚀阴洞,她刚偷跑出了族中,第一个遇见的有灵性的就是他,一身玄色道袍,半大的拂尘,雪白的青丝被气流吹动,一双
剑眉有些淡淡的蹙着,她就那么看着他,很久很久………………
后来她最后一次见他,他嘴角布满了血迹,也是如眼前人一般苍老,不同的是面目狰狞着,她看着他把自己的血肉炼化,神魂被铸。
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路是她走的,只怪她识人不清。
可是想到最后一次感知中,他抱着那个妖精,四处为敌,以她的精血神魂守护那个女人的血脉,这般侮辱,让她如何放得下,她也不改放不,更不能放下!这般想着,神力更加充沛,凝聚了血木之
心,剑锋挥向眼前的苍白老人。
钲——————————
剑身挥向之时,罗盘突然出现,挡在了眼前。
宴殷红的双眼一定,这是他的东西。
张若虚缓慢的出现在罗盘之前上,看着眼前有些入魔的阿宴,心里有些说不出,“阿宴”
宴看着出现的张若虚,捂住剑把的手一紧,“张若虚,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当年,我悔”张若虚看着眼前怔怔的阿宴,起身虚抱着她,轻轻抚摸了她的头顶,低声说完,便破碎了。
“若虚”宴一闪,神魂出了明哥儿的身躯,慌乱的四处找着张若虚的身影,罗盘没有,剑阵没有,那个女人的轻灵花也没有。有些低落的半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久久不语。
张老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大气不敢出,按照着原来的姿势,缓慢的把明哥儿抱在怀里进行休养,感受到宴的目光,整个人凝住了。
宴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殷红的眼睛突然有些清明,他张若虚,留一神念,就是害怕她伤害了她的后代,真是可笑,神兽饕餮吞天食地,何能放下骄傲去谋害这凡人。当真是小瞧了她宴。
吾辈以追求大道为己任,如今情劫已过,当回山门。
想清楚后,整个气息化成平和,轻灵之气缓缓升起,扫了一眼,血木神剑化为粉碎,飞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