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根本不知道已经砸了多少拳,看那黑狼的样子,像是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大鸡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何健把刀塞到了我的手中,我根本没有多想,朝着黑狼的脖子,狠狠地来了一刀,黑狼顿时大叫了一声。当我砍第二刀的时候,这犊子已经彻底没有了动静,紧接着连砍了几十刀,直接把这犊子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我拎着片刀,仰天大吼一声,“黑狼已死,还有谁他妈的不服?!站出来!!!”
一声吼,让正在火拼的双方都停了下来。
万般寂静!
当时的情况就是万般寂静,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只能听到雨点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抓着黑狼头颅的头发,缓步走到了离球门十米远的地方,把黑狼的头颅放在了地上,退后了几步猛地再次一个冲击,一脚踢在了黑狼的头颅之上。
那头颅在漫天大雨之中,在半空滑翔了一阵儿,进了球门,落在了球网上,又滚落到了都是泥泞的地面。
“进球!”听到站在人群中的何健爆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就连躺在地上,受了伤的社团成员都在笑。
这笑声,我此刻听着却是那么讽刺。
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才换来了此刻的欢笑。
然而这些代价,有些是让人无法去承受的。
这就是讽刺,深深地讽刺,讽刺着人性,讽刺着我的人生。
莫名地我又想起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黑狼一死,他的那帮人顿时士气低迷,不是逃的逃,就是被砍伤在地。
这一仗,算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但是这胜利,却让我失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挚爱的女人。
我抬头看上高空,不断地有雨水掉落在我脸上。头发和衣服早就已经湿了,漫天的雨水纷纷扬扬,听着霹雳啪啦的雨声,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些什么。
许久许久,我才回过身来。
回头一看,不知道大鸡、何健、三愣子、陈志远他们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
“多少年向往的日子,总感到古老神秘。多少篇光荣的历史,我已经记不清。千千万万的身影,在大地的怀里。弯弯曲曲的流水,涌在心底。多少段难忘的回忆,他说来并不稀奇。多少次艰苦的开始,他一样捱过去。患得患失的光阴,是从前的命运。奔向未来的憧憬,充满大地……”
我轻声哼唱着一首郑钧和黄贯中合唱的《大地》,慢慢地大鸡他们也开始跟着唱。一边唱,我们一边往操场外面走去。
“眼前不是我熟悉地双眼,陌生的感觉一点点,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轻轻松松的走远,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歌声在雨声中响起,高亢嘹亮,似乎这首歌就是写给我们这些出来混的。
朴素的少年,轻松的走远,不知道哪一天才相见!
此情此景,和这首歌词的内容何其相似。
当天我喝了很多酒,简直就是一个伶仃大醉,甚至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无法从冯莹和虎子的死之中脱离出来。在家呆了很久很久,在大鸡的一番怒骂之下,才重新收拾心情回到了学校。
这一回来,就发现立刻不一样了。
一进高一的教学楼,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人见到我,都会毕恭毕敬的叫一声飞哥。
我直接上了天台,大鸡他们四个正在打麻将。看上去正玩的入神,连我走到他们身边都没有发觉。我一脚踹翻了麻将桌,骂道:“老子来了,都没人去迎接,你们他妈的算什么小弟?”
三愣子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麻将牌,一脸郁闷的说,“就是这张六万,我胡了啊!他妈的自摸啊!”
一巴掌拍在了三愣子油光锃亮的光头上,我骂道:“自摸你妹,最近有没有人惹事啊?”
三愣子刚想说些什么,伪娘刘权带着几个小弟跑上了天台,神色有些慌慌张张,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投向我,“飞……飞哥,你怎么也在啊?”
“怎么?老子不能来啊?”我回了一句。
“不是,不是……”
“有屁放!”
刘权喘了一口气,说:“飞哥,有人来砸场子了!”
“靠!”我骂了一声,对大鸡他们说:“走,砍了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