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是夕阳西下临近黄昏之际,繁华的街道上像是染成了一层金色,到处都是一片昏黄色。我近乎麻木的朝着虎子那边走了过去,耳畔响起了一声声的汽笛声,仿佛置若未闻,仍然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前进。
街道上许多车都停了下来,一时间交通大混乱。我此刻身处马路中央,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躲开的想法。脑海之中不断地闪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到了虎子他们的身前,虎子冲我嚷了一句什么,我才回过了神来。
冯莹被虎子抱着,身体上全是血,尤其是脑袋位置,流的血最多,都染红的半张脸。她的身体正在不断地抽搐着,眼睛闭着,但是眉头紧皱,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赶紧冲虎子说:“别愣着,送莹莹去医院,快!”
我茫然的回过头去,看向了那辆已经停了下来的大货车。透过车窗的前车玻璃,我看到货车之中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正双手握着方向盘,表情非常的震惊,似乎也是吓傻了。
拎着染血的片刀,我走到了货车之下,抬起手来,用片刀指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大吼道:“下来!”
让我这么一声吼,那司机顿时回过神来,不过表情还是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车门。下到地上之后,仍然是有些害怕,以至于差点摔了一跤。他看着我,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身前,哀求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子,都指望着我一个人养活呢。”
看着对我苦苦哀求的货车司机,我闭上了眼睛,吐出来一口浊气,过了一阵儿,转身跟上了虎子他们。
虽然冯莹是这货车司机撞的,但是一切都是白狼搞出来的。要是白狼不挟持冯莹,就不会有如今的场景。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我也得找白狼,这个仇必须报。恐怕这后面,也少不了黑狼的影子,他们这兄弟两个,必须弄死!
到了医院之后,冯莹就被医生们送进了抢救室。
我和虎子根本坐不住,在抢救室外一个劲的转悠。
白色的医院走廊之中,除了偶尔经过的病人,就剩下了我们几个。虎子满脸的担忧,眉目之间透漏出的都是一股子忧心忡忡。我又何况不是如此,每次看向那紧闭着的抢救室大门,我都担心会出现什么不想听到的消息。
心里在默默祈祷冯莹能够平安无事,在这种几乎是煎熬一样的等待之中,抢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走了出来。我和虎子立刻迎了上去,虎子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摘下了口罩,看着我们,摇了摇头,沮丧的说:“对不起,我尽力了。”
“你说什么?”虎子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衣服领子,大吼道:“把话说清楚。”
“请你放尊重一些,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医生还挺有脾气,完全不怵虎子。
虎子挥拳就要打这医生,被我给拦了下来,“行了。”
何健和陈志远过来,赶紧把虎子给拉开了,我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慢慢走到情绪激动的虎子身前,跪了下去。双膝落地的一瞬间,我心就像是被刀给狠狠地扎了一下,那是可以撕心裂肺的疼痛。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莹莹。”我抬头看着虎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泪水从我脸庞滑落,到了嘴边,我用舌尖舔了一下,味道有些咸。
脑海中是一幕幕与冯莹在一起的画面,从最初到最后那回头带着疑惑的一眼,那画面仿佛凝固了时间,就那么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
虎子伸手把我拉了起来,眼睛红着,他的身子正在轻微的颤抖。
“葬礼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独自走进了抢救室。
我跟随在虎子身后,到了冯莹的抢救床前。
冯莹闭着眼睛,样子看上去很安详。
我和虎子站了很久,直到医院的工作人员把冯莹的尸体推了出去。
说真的,当天晚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怎么爬上了自己的床,怎么睡得觉。之后的好几天,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了之中,直到虎子给我打电话,要去火化冯莹,这才洗漱了一番出了门。
我按照虎子所说的地址,赶到了火葬场,我和虎子亲手把冯莹的尸体送进了火化炉子之中。
等了很长时间,我抱着冯莹的骨灰和虎子他们走出了火葬场。
在冯莹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都是我们社团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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