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抬起手来,又甩了我两耳光,这次他明显是加大了力气,非常的响。现在不光是我的脸疼,心里更是屈辱万分,要是眼光能杀人,这黄毛最少也死了不下十遍了。
“莹莹,扇!”黄毛掏出根烟,抽烟去了。
冯莹站在我身前,抬手就扇了十几下,一脸的得意,“你在拽啊!拽啊?”
“莹莹,你这力气不行啊,还是我来吧。”黄毛拉开冯莹,又甩了我十几个嘴巴子。
嘴角已经破了,血流了出来,用舌头舔着,特别的咸。
“我操,这小子挺能抗啊!”一个小子在一旁阴阳怪气说。
“能抗是吧?”黄毛冷笑一声,拿着烟戳在了我的手上,顿时手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种疼痛,让我几乎直接大吼出声,“我操你们姥姥!”
阴阳怪气说话那小子,猛地甩了我一个耳光,“嘴你麻痹放干净点!”
黄毛蹲着身子,看着我,嘴角微笑着。紧接着,我感觉到手背上的那烟头被碾了几下,不由得更疼了几分。
“给我打!”黄毛挥了下手,抓着我的几个小子,把我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反抗了一阵,他们人多,我根本就打不过,只能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闹出人名就完蛋犊子了。”大鸡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几个小子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我抬头看了一眼,大鸡正挨个拉着那几个小子。
黄毛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身上,指着我说:“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他自行车的气给我放了!”
两个小子大笑着,把我自行车车轱辘的气都给放了。
“走!”黄毛骑上摩托车,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嘲讽。
等黄毛他们都走了之后,大鸡把我扶了起来,我甩开了他的手,“大鸡,你麻痹给我说清楚,为啥带人拦我。”
“操。”大鸡骂了一声,“你麻痹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还不知道?没看老子帮着你呢?你不说感谢也就算了,还尼玛倒打一耙。你今个打谁了?你自个想想。”
“就刚才那丑比,冯莹。”
“她是虎子的亲妹妹。你小子算摊上事了,以后没啥好日子过了。”
“虎子?哪个*虎子?刚才那黄毛?”
“对,刚才那黄毛。他就是二中的虎子,听说打残了几个小子。二中混不下去了,托人花钱转一中来了。反正啊,你小子以后小心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了。虎子我是知道的,二中高一出了名的校园痞子,家里有钱,貌似他爹是个土豪。
“我陪你去医院吧?”大鸡说。
“不用。”我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就往家走,“你回去吧。”
“你没事吧?”大鸡在我身后喊。
“没事!”
回到家,我洗了一个澡,坐在床上擦着紫药水。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打开卧室门一看,是我家的保姆“李婶”。
“啥事啊,李婶?”我问。
“小飞啊,你这脸咋了?”李婶问我。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走路不小心摔地上了。”
“哦……”
李婶哦了一声,笑笑,说:“你家这房子,不是就你一个人住吗,你妈和你爸一商量,剩下的屋子给租出去了,一来是赚点房租,二来呢也让你有几个伴不是。”
“这么大的事,咋没跟我说?”我有些不悦。
“你平时怎么对你妈你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哪敢跟你说。”李婶这次笑的有些勉强。
我家的情况是这样,父母离婚,都再婚了,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呢,谁都不想跟,所以就一直住在原来的家。最初是爷爷奶奶照顾,现在爷爷奶奶去世了,所以他们给请了一个保姆,也就是李婶。
对于他们,我一直不待见。
听李婶这么一说,我就想着给我爸他们挨个去个电话。刚刚掏出手机,家里的防盗门开了,几个搬家工人搬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
“这么快就找到租房子的人了?”我看着李婶。
她笑的更勉强了。
根本不能忍,快速拨通了我爸的电话,不等他说话,直接问:“你为啥把房子租出去?”
没等我爸说话呢,我就看到一个长的倍水灵的小妮子从防盗门外走了进来。
“我们也是好意,你自己住不显得有些孤独吗?再说了,房租也都是全给你花,你想咋花都行,我们不管。”我爸的电话里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急忙说:“我还有事,租房这事,就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不愿意,我在和你妈商量商量?”
我急忙对我爸说:“不用了,租出去就租出去了,反正房租也是我的。说好了啊,房租是我的!”
“你的,都是你的,那先这样,回头有事再给爸爸打电话。”说完我爸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等我乐呵呢,门外突然响起了班主任的声音,“小静,你等等我。”
尼玛的!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