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马德碧,老子今哩锤死你个狗日的!”
“打死这个后娘养的!”
……
他们纷纷冲了上来,围住了那书生,众人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将彭而述打得蜷作一团。
二十步之外,就是城门。
城门口的军卒自然看到了这一切,事情的起因也清楚的听到了。
若是为了别的事,他们早已上前阻拦!
这人端着饭碗骂娘,那就由不得他们装作看不到了。
……
“哼,你们给我等着!”
彭始抟鼻青脸肿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之后,丢下了一句威胁的话语,一瘸一拐的朝着城里走去。
“等等!”
兵卒伸手拦住了彭始抟。
“干什么!”彭始抟大怒,几个臭当兵的,也敢拦他!
“不识字啊!”守城门的班正也火了,他啪啪拍了拍桌子,指着上面一张胡服税的告示开口道。
“哼!不就是五枚大钱么!”
彭始抟来南阳之前,已经做了功课。
这南阳叛军,虽然兵锋强劲,攻略如火,从他们开始造反至今,不过只有十几天时间,却几乎吞下了整个南阳。
但是,这南阳叛军,倒有一条值得称赞,从彼等开始造反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一例抢劫百姓的事情。
而且,叛军也不因言获罪……
彭始抟早已将义军给摸的通透,这才敢前来南阳查探的。
……
彭始抟随眼一瞟,看到了那纸张上硕大的标题,却原来是一份收缴胡服税的告知书。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颗银豆子,丢在桌子上,嘴里更是趾高气昂道:
“喏,全部给你,不用找了!”
说完他挺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脑袋,像是一个骄傲的孔雀一般,迈步就要朝城内走去。
“等等,你的这个胡服税是一天一交,还是一年一交呢?”兵卒再次唤住了彭始抟,开口询问道。
彭始抟眉头一挑,一天五文钱,一年也不过一吊半罢了,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事!
再则说了,等到大清回来了,看到他头上的辫子,那不是要简拔与他?
花费几两银子,买一个“对大清忠心耿耿”,这买卖可很划算啊!
况且,他是要去襄阳的,那边还在清廷手中呢!若是没有了辫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通了关节,彭始抟开口道:
“一天一交该如何缴纳?一年一交又该如何?”
一年才两吊钱都不到,虽然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但是,他却是要先问清楚。
若是自己交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兵丁们给强制减了辫子,那可就哭惨了。
“若是一天一交,明早辰时之前,必须前往官府缴纳税款,若不然就会被惩罚。”
兵丁解释道:“若是一年一交,只管留下地址就是,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上门收取税赋!”
“自然是一年一交!”彭始抟冷笑一声,不过是区区一二两银子的事情,完全小儿科!
唉,俺老爹当年打永历抢了那么多好东西,麻烦下次多收两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