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不知道怎的,天空之间蓦然出现了一道道花瓣,袭上了行刑台。
得救了!
原来这是高武世界啊!
朱慈炯一阵欣喜,纵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这么帅气的出场,来人的实力必然不小!
“是红花会,严防敌人劫法场!”
鳌拜身边一个穿着黄马褂的男子,甩着两根鼠尾巴,大吼起来。
他没戴帽子,铮亮的脑门,光溜溜的下巴,两根笔芯粗的辫子,精心修剪的七八根八字胡,显然,此人是一个满庭大员。
反观台下的观众,纵然一样留着这般什么打扮,满头却是乱糟糟的一寸长发茬,下巴也是十几天没刮了……
三天一剃头,五天一修面,是清廷规定的剃发令内容。
头上留两块铜钱大的发周,编成两条鼠尾巴,能够穿过铜钱孔,这是定死了的标准。
违者……主犯弃市,全家流放边关。
“杀清狗!”
就在法场这边,清兵戒备愈发森严的时候,人群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大吼,却见有十几个灰衣男子,忽然一跃而起,踩着百姓们的肩膀,朝着这边扑来。
“杀清狗!”
他们几乎人人都有袖箭,法场边的清军弓箭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射倒在地。
而围观的百姓们,则四散而逃,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将外围的军卒,给挡住了去路。
法场这边,灰衣人与清兵战在了一起……
这些人的身手很好,纵然场中的清兵都是一等巴牙喇,但是还是被人杀得七倒八落。
“殿下,末将来迟了!”
就在朱慈炯暗呼厉害的时候,却见一个约莫三十来岁,个子中等,生的一脸儒雅的儒士打扮男子,身着大明款式白色衣袍,踩着血肉横飞的战场,徐徐走来。
残肢与死骸齐飞,鲜血共惨嚎一色的战场上,蓦地走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人儿,带给朱慈炯的震撼,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的。
就仿佛穿着牛仔衣的华仔,又仿佛穿着竖领大风衣的背头发哥。
寒冬腊月的天,他手持一尾羽扇,就这样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
“杀!”
十几个清兵呐喊一声,朝着儒士扑去,兵器折射着凛然的寒光。
他们头上的顶戴都是蓝翎的,显然是宿卫大内的蓝翎侍卫,这可是天下少有的高手。
那儒士端地了得,只是左手朝怀里一伸,一翻,复一扬!
“咻咻咻!”
十几枚铜钱,依次飞出,整个大清一朝,也不过才600人的蓝翎侍卫,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委顿在地。
他们的咽喉上,无一例外的无不插着一枚铜钱!
“辱我大明者,死!”
“咻!”
儒士一挥手,似乎又有什么飞出。
“嘭!”
绑着朱慈炯的绳索应声而断,他扭头看去,只见一枚铜钱,钉在了木桩上。
朱慈炯赶紧扯下了身上的绳索,然后取下勒嘴布……
“太子啊,我告诉你,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刽子手也看傻了,他语无伦次,试图劝说朱慈炯接受被凌迟的命运。
“滚你呀呀呸的,还不快给我将这渔网解开!”
朱慈炯大怒,这刽子手真傻,没看到老子一方来人了吗?
“哦,哦……”
刽子手茫然的应着,眼中仿佛没有了焦距,机械的随手一抖,渔网就掉落在了地上。
……
那十几个灰衣人,端地是厉害无比,虽然他们没有达到高武世界那种飞檐走壁的程度,但是,百十个大清一等兵,还是被他们给打得节节败退……
“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鳌拜缓缓站起:“阁下是陈近南陈总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