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了句:
你赶了多久的路?怎的没骑马,要不要给你安排一匹?
青竹摇了摇头,皱着眉,口气有些不悦:
“跟小姐道别开始算,已过了两天零七个时辰了,着实有些慢!倒也不用马,我回程再快点就好。”
众人颤了颤嘴角,这是个什么怪物?!
蒋大夫人轻咳了一声,赶紧安排护卫将所有的能木桶、脸盆都摆上了,青竹迅速就将水给灌满了。
马老太爷瞅了眼自家大孙女,眼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蒋大夫人只好硬着头皮对青竹道:“不知您是否还有水,这是我娘家祖父,如若可以的话,烦请您多赠些水。”
青竹寻思着还有好多个乾坤袋里都有水呢,这玩意不像自己本体青竹枝做的发簪,留给马二也没用,他没有灵力是打不开的。倒不如将水都给他们,自己也可以多隔几日再来送。
他点点头,让把车队所有的盛水物件都拿来。马、张两家人开心不已,直冲青竹道谢,奈何这位实在不通人情道理,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人家。
做完这些,他又将马二怀中青竹发簪里的几个大浴桶灌满水,转身就走了。
众人只看到一阵残影向远方掠去,呼吸间已全然看不见了。
三位老太爷,哆嗦着擦了个冷汗。蒋大老爷颤抖着说,爹,我如今真的相信朱府是因那小姑娘被天罚了。
蒋老夫人握住了大儿媳妇的手说,玉蓉啊,你真是个有福气的,竟然能跟这样的人物结上善缘,这可是救了数百人的性命啊!
古天星自是不知道这些,她现在忙的紧。
昨儿,古里正领着几家开了会,说是粮食已经不够了,带来的银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天气逐渐转凉,这还要建房子呢,今年冬天可咋熬过去哩?
古安夏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有啥大事,总要来跟自家侄女商量一番。
“这几日,我打听过了,安和县各处几乎没怎么遭灾,因为瘟疫的关系,县里的粮价也没涨多少。
家里还有五两银子,再加上你那小包里藏的粮食、银钱,咱家是没啥问题,只怕其他几户就熬不过这个冬了。”
古天星皱了皱眉,各家各户都忙着建房,再说现在天冷了,种啥也晚了。
她揉了揉脑袋,假意从小斜挎包里掏了掏,递过二十两银子,道:
“我再想想看吧,对了四叔,咱家建房子千万别心疼钱,必须盖砖瓦房,可不能下点雪就给压塌喽!”
古安夏心知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接了银子叹了口气说:
那我再去镇上招些人手,这事也得跟其他家说说,看他们怎么个打算吧。
两人聊了一会,古安夏就忙去了。
古天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水蓝星的家里找找,看能不能帮大家伙度过难关。
青竹不在身边,她想进灵珠还得遮掩,望着正在生火架锅的古老太,古天星冲其眨了下眼睛,隐晦地招了招手。
老太太一瞅就明白孙女有事,开玩笑,这逃荒的一路上两人相互私下开小灶时用的就是这动作哩!
“哎哟,我这腰好像扭了一下,老三媳妇你那些衣服别忙着洗了,先把饭做了吧,我去坐会儿。”
说罢,也不待张氏答应,便装模做样的扶着腰朝古天星走了过来。
古天星看着她奶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古老太瞪了她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说罢,有啥事?”
古天星舔着脸哄着老太太,又忽悠说:这不快到冬天了嘛,大家伙存粮不多、没银钱,只怕熬不过。您帮我守着马车,我去问问师傅有没有啥生财之道。
古老太一听,呀!这可是大事!当即眼神四处扫了扫,叮嘱自家孙女放心,自己一定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