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次她动作很快,嗖地拉开腰带,刚要把纸团藏进去,耳旁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来。延熙帝这次更过分,居然仗着身高把脑袋从她肩膀上探过来。
这人怎么就这么赖啊!
楚瑜这次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茂低头,看着楚瑜气得脸颊红通通的,眼泪都快迸出来了,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觉出欺负人是一件这样好玩的事,看她又急又气又为力的样子,李茂只觉身体三万六千个毛孔同时张开,无比舒畅。
笑成这般,这人就是故意欺负自己,楚瑜发现,原来延熙帝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好了好了。”延熙帝亲亲她的鼻头,“这次不逗你了,去藏吧,不过不要藏在腰带里。”说着十分绅士地主动走到折屏另一侧。
终于,楚瑜成功藏好了,她把纸团藏在头上珠钗中的缝隙中,费了好半天才塞进去,嘻嘻嘻,这次一定不会找到了,楚瑜洋洋得意。
延熙帝走过来,双手一摊,“谁先找。”
“找我的,找我的。”楚瑜忙道,得意的样子。
“好吧。”延熙帝让她,不跟她抢,而且还考虑周全,拉着她的手,“走,躺在床上,你身子重,不能久站。”
楚瑜哼了一声,之前被延熙帝连连吓唬,她现在有点草木皆兵,“我知道陛下就是想找得方便一点,不过这次一定不知道我藏在哪了,肯定找不到。”
果然躺在床上后,延熙帝就发起了攻势,“把手给我看看我。”
真精啊!楚瑜胆悬,幸亏没自作聪明藏在指缝中。
“没有,没有。”楚瑜张开十指,得瑟。
延熙帝蹙了蹙眉,显然是陷入到了困境,然后他慢慢解开了楚瑜的腰带。
楚瑜还在沾沾自喜,嘿嘿嘿,陛下你找错方向了,不在衣服里面哦。
很显然,延熙帝没有听见楚瑜心里的得意,而是一路朝错误的方向狂奔。他解开了腰带,褪下她的外衫,又扒开里衣,直奔肚兜。
楚瑜有些意识到不对了,刚要提醒,不想裙子也被掀开——延熙帝长驱直入。
直到被‘钉’在床上那刻,楚瑜才意识到中计了!
呜呜,不是我军太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诈。
——
楚瑜去看太后,这次是不能不去看了。王佳音越加癫狂,神志不清,太后忧心,昨个夜里还呕了血,至今昏迷不醒。
“怎么样?”太医把完脉,楚瑜忙关切地迎上去。
太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太后娘娘年岁大了,身子骨弱,病疴沉重。昨夜又呕出心头血,肺腑重创。如果三日内能清醒过来,用珍贵药物徐补,方能调养过来。”
楚瑜有点胆颤,哆嗦着问了一句:“若是醒不过来呢。”
太医沉默了一瞬,慢道:“太后娘娘洪福齐天,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话听音,楚瑜这就明白了,太后这是有点悬啊。
她摆摆手,吩咐陈喜去跟太医开方子抓药,自己在米苏地虚扶下走到太后床前。
其实说起来,太后这年纪真不算大,不过才五十出头,可这一张脸沧桑得像是垂暮老人。
楚瑜心里很难受,也有些愧疚,她知道太后这病多半是在王佳音身上得的,而王佳音又是因为她才被禁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接着又想到延熙帝的孝顺,楚瑜顿时忧从中来,他会不会因此埋怨她啊。
“娘娘不必忧心,太后一定会醒过来的。”米苏怕楚瑜太担心,连忙劝道。
楚瑜有些提不起劲,勉强点点头。
太后病重,楚瑜虽然怀着孕,但也不能不去侍疾,落人口实。延熙帝心疼她,只让她早上去看顾一会,等下了朝,他就亲去接替她。
三天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楚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坐起来,披上衣服。
不行,她要跟延熙帝一块守着,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经受呢。
太后虽然不是延熙帝生母,但有养母情分,陛下又是个重情之人,这个时候心里肯定难受极了。
不过最终楚瑜还是被陈喜劝住了,她说得很中肯:“陛下这时心里肯定不好受,娘娘去了,还得分心照顾娘娘,这样反而不美。”
楚瑜不是个较真的人,既然大家都不希望她去,那就不要去添乱了,留在寝宫给太后祈福也是好的。
到底是怀着孕,身体受不住,楚瑜祈着祈着,就睡着了。
早上刚一睁眼,楚瑜第一件事就是问太后。
“上天庇佑,太后万福,昨夜里已经醒了。”陈喜一边服侍楚瑜穿衣,一边道,“娘娘用了早膳就过去吧。”
“不用。”楚瑜摆摆手,有些心急,“现在就过去。”
楚瑜一路赶过去,在路上从陈喜那得知经过。原来是洛云雅通过凌晓苏给太后献上方子,经过太医研究同意,方才给太后用药。
太后是用了洛云雅的方子才清醒过来的。
然后,楚瑜就不怎么开心了。
这世上怎么有人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一个不注意就蹦跶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