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哼,不要理他了!
李茂也是累得很,又是晚宴,又是耕耘,就多睡了会。
他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怀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块,怎么都不舒服,双手凑过来,又把香软的楚瑜卷到怀中,蹭了蹭,这才舒服地睡去。
可怜楚瑜力道赶不上他,拼命挣扎也挣不开。
她都要气死了,气呼呼瞪着眼延熙帝,还用嘴巴咬他鼻子。
李茂被闹醒,不悦地打了她屁股一下,“老实点。”
“不老实!”楚瑜蹬了蹬腿。
李茂无奈,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小胖胖正生气呢。
楚瑜气呼呼指责延熙帝昨天晚上欺负她,先是把她从睡梦中闹醒,又……又……
“又怎么样?”李茂不怀好意。
楚瑜气得发抖:“你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就掉了眼泪。
李茂最近已经能掌握楚瑜的脾气了,她一哭,他立刻冷脸,冷生冷气:“等皇儿出生后身体不好,我就跟他说,这都怪他娘,无理取闹,总哭。”
楚瑜立刻噤声,抽了一会止住眼泪,又打了个嗝,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见楚瑜情绪平静,李茂又开始摆脸了,他这人外表清风明月,骨子里却阴险无比,非常善于后发制人,打人七寸,“你看,你总是跟我闹,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说着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带了一丝委屈,嘶了一声,“你知道我昨夜喝了多少酒吗,你觉得是我想喝是吧,还嫌弃我臭,也就你,能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楚瑜被说得难受,也有些心软,抬头望去,发现延熙帝眼白上有红血丝,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楚瑜心疼了,抬手欲摸上去,不想延熙帝一撇头,就摸了个空。
“呵。”李茂得理不饶人,呵呵冷笑,凉凉开口,“是不是昨夜我说你那位好表哥了,你心里不舒服,早上故意闹我,不想我睡觉,是不是?”
“不是的。”楚瑜急急否认,连连解释,“他就是我哥哥。”
楚瑜心里正在着急地想法子,还有些埋怨延熙帝小心眼,她还以为表哥这事翻篇了呢,谁料他居然一直记得。
没等楚瑜想出法子,延熙帝却忽然安静下来。
楚瑜抬眼望去,只见延熙帝半低着头,揉了揉额角,神色有一丝疲惫。过了一会,他抬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温软:“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我不该一直提这事的。小鱼儿还怀着宝宝呢,那么辛苦。”
楚瑜心里确实埋怨延熙帝小心眼,可若是他自己说出来,她就受不了,一颗心又酸又软。
呜呜呜,真是又愧疚,又感动。
黄桑怎么能那么好!
“陛下……”她哽咽。
延熙帝转过脑袋,静静望着她,楚瑜心软得一塌糊涂,傻傻亲上去。
李茂嘴角勾了勾,一脚勾过被踢到脚下的软枕,顺势塞在楚瑜腰下,身子覆了上去。
一场身心愉悦地交融之后,久旱的李茂终于感觉到一丝饱腹,满意而又爱怜地亲了亲楚瑜汗湿的额头,又眷恋的在她粉唇上摸了摸,但是开口说话的语气确实自然而然的说教:“小鱼儿,以后不准发脾气了,你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要为皇儿着想对不对?”
楚瑜被说得低了头,态度很好:“我一定会改,不发脾气,不生气,要想着宝宝。”
“真乖!”李茂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眸光亮闪闪得意。
——
早上心情好,一整天都会心情好,到下午的时候,楚瑜仍旧很哈皮,跟陈瑛聊天的时候,一直眉眼含笑。
不同于楚瑜的精神焕发,陈瑛倒是有些憔悴,她这是被太后闹得,太后一直卧病,又总让她去探望德妃,可她每去一趟,心情就糟糕一分。
想到疯疯癫癫疑神疑鬼的德妃,陈瑛就头疼。
陈瑛转头看向楚瑜,她正和陈罗聊天,眉飞色舞,小脸白嫩丰腴,无时不刻不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这个是幸福的女子!
陈瑛扯了扯嘴角,脑海中不自觉蹦出德妃癫狂的话语:“哈哈哈,真是护着,真是荣宠啊!不过,我要睁大眼睛,看她能得意到几时。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对别的女人狠心,有一天也能对她狠,甚至更狠。色衰而爱弛,我要等着她变丑失宠那天,要睁大眼睛看她有多惨,贱人!”
呼——
陈瑛深深吐了口气,心里默念让自己忘记德妃的话,忘记德妃癫狂狰狞的面容。
同样位列四妃,一个幸福得发光,一个却生活在地狱。
陈瑛闭了闭眼睛,这其中的差别不过是皇宠而已。对比一下贵妃精致妩媚的容颜,再看她自己,也许……她并不适合入宫。
这个念头一经萌生,立刻落地生根发芽。
那边,陈罗和楚瑜正说到激动处。
陈罗撸了袖子就要给楚瑜露两手,回神过来的陈瑛得知此事,吓得几欲昏厥,陈罗这个死丫头,真是一会不看着就给她惹事,居然动起拳脚,惊到贵妃可怎么是好。
陈瑛转向贵妃,刚想劝阻,楚瑜已经激动地下榻,要往外头走:“快快,外面地方大,你可得好好露一手。”
“娘娘放心。”陈罗摆了个鹤立的姿势,见陈瑛看过来,还得意地飞眼。
陈瑛慌忙捂住胸口,她这是要短寿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