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样?”阿秋紧皱着眉头问队医。队医擦了把汗就道:“我也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奇怪的烧伤,好像不是外力所致,我以前听导师说过,尸体灼伤但纤维衣服没有破损的现象,很可能是自燃。”
“自燃?”旁边的胡子啧地一声就道:“我靠,还有这种事儿?难道这哥们儿喝汽油长大的?怪不得油价这么贵。”
阿秋白了胡子一眼,就问队医:“还有没有救?”
队医皱眉摇头:“如果是自燃,他的内脏恐怕也有烧伤,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恐怕没救了。”
话音一落,那伙计突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绷了起来,已经烧得干瘪如鸡爪的双手狠狠抓住队医的领子,嘴巴一张就流出一股液体,恐怖之极,把队医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连忙后退。我瞥眼见到那伙计的双手,脑袋嗡的一声:“鬼手!”
胡子一把把伙计按在床上就对阿秋道:“他太痛苦了,我劝你还是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那伙计还在不住地扭动,嘴巴一张一张的不知吐出多少暗黄色液体,喉咙发出赫赫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话。
胡子忙把耳朵贴在伙计嘴边就问:“你说什么?”
那伙计咦咦了两下,声音特别模糊。胡子皱着眉道:“搞基?什么搞基?”然后看了一眼那伙计的下面,叹了口气道:“哥们儿,你都这德行了就别惦记那种事儿了吧?回头我请人照着杨贵妃的模样给你烧几个过去,你就安心的去吧。”
没想到那伙计一听,突然又绷了一下,嘴里的黄水顿时喷了胡子一脸,胡子大叫一声跳开,抹了一把脸就道:“老大,杨贵妃你都看不上?苍井空总可以了吧?”
我一把把胡子推开:“你丫能不能消停一会?消遣一个快死的人有意思吗?”
那伙计绷直着双手,极其诡异地发出凄厉的声音,我实在不忍再看,忙把头侧过去。阿秋也叹了口气,把队医叫了回来,问队医有没有什么速死的药物,给他减轻点儿痛苦。
队医面露为难之色:“三姐,我是救人的,您这让我干杀人的事儿,这不是难为我吗?”
胡子就道:“去尼玛,你还挺有职业操守的啊?哪天胡爷给你立个贞节牌坊成不?”
队医看了眼伙计,叹了口气,转身从急救箱里取出一管液体,道:“吗啡,全部给他注射进去几秒钟就能窒息了。”说完,把液体放在床边,转身出去了。
这时阿邦突然指着伙计叫道:“看,他似乎想掏什么东西。”
我们一下子全把目光集中在伙计身上,就看他那双烧焦的枯手艰难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竟然是一部手机!
“靠!”胡子骂了一句:“什么意思?落地请开机?原来他刚才说的是手机!他想给老婆打电话?”说着,胡子就拍拍伙计的肩膀:“同志,你放心吧,把你老婆交给我,绝对让她很快忘掉痛苦。”(所有人都给我喷他!狗日的!)
那伙计举着手机,艰难地递给阿秋,可惜递到一半,突然整个人就颓了下去,手机摔在地上,人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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