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说的有些尴尬,缓了缓,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
顿了顿说:“事已至此,你也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有些事情即便你是再不甘心,也是无可奈何。”
她看了看我推过去的支票,眼神冷寂,微微笑着说:“什么意思?”
“戴菲,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结果是更好的。”我看着她,不动声色道。
她考虑了许久,这才从桌子上拿起支票放在手上看了半天。
最后轻笑道:“没想到我居然还值这个数字,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凡是不要想太多,你还年轻,就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吧。”我劝她道。
她只是笑了笑,将支票装进了包里,站起身子看了看我,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中带着些凄婉。
“无论如何,被别人当做是一个替代品总不是件能让人容易想开的事儿,你是没有机会,如果有一天你变成我,应该就会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从店里走出去,午后的阳光正好,带着些许暖意照在她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她的背影格外荒凉。
命运也许自始至终对每一个人都不会公平,有人难免会被伤害,有人确实会受到庇护,但是究竟谁是真正被命运善待的人,不走到最后,我们都无从知晓。
自从身份被公开以后,我便没有再去四海上班,新年的假期短短数日,季城铭便去了外地出差,高树找我时,我正窝在沙发上看八点档的连续剧。
虽然很奇怪一向严谨沉闷的高树为什么会突然找我喝酒,但是听起来他的情绪似乎并不算好,便也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高树约我的地点是大学门前的夜市,*点钟,各种路边摊搭着棚子摆了起来,我在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饺子铺找到了他。
他替我倒好酒,指指旁边的位置说:“小暖,坐吧。”
我在他身旁坐下,有些惊奇的问道:“学长怎么你也会找人喝酒?”
他一口酒闷下肚子,苦笑道:“你学长我也是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也是。”我点点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道:“这酒的味道这么多年来还是没变。”
“你还记得?”他笑看着我问。
我不以为然道:“当然,那是你第一次单独请我吃饭,虽然就是吃碗水饺,可是我却整整准备了一下午呢。”
“吃饭有什么好准备的?”他实在想不通。
我抱着老板新捞出来的水饺,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当年我那么喜欢你,别说是你单独请我吃水饺,就是为了在你面前晃一圈,我也会准备许久。”
他笑看着我,认真的听着我说话,岁月改变了一切,却似乎并没有改变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天中午我帮你搬完器材,你随口说晚上请我去校门口吃水饺,我当时简直乐疯了,回到寝室便开始疯狂的试衣服,最后还是特地跑到南街去新买了一件裙子,拉着全寝室的姐妹儿去参考,场面特别壮观,现在想想,真是比嫁人还要隆重。”
他笑说:“我记得了,那天晚上的天还挺冷的,你就穿着一件特别单薄的黄裙子,抱着汤碗时还冻得瑟瑟发抖。”
我敲敲碗,感叹道:“谁说不是呢,虽然你后来慷慨的把外套借给了我,不过回去以后我们俩就都感冒发烧了。”
“这样说来,我们俩同病相怜的革命情谊要归功于那条让你冻得瑟瑟发抖的黄裙子。”高树一扫脸上的阴霾,开怀道。
我举起酒杯说:“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让堂堂医学系考神高树都感冒发烧了,你哪里还会记得我。”
他跟我对饮一杯,发下杯子,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记得你,并非是在那个时候。”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
他点点头说:“你从高中毕业那年,学校邀请高考状元回去给学弟学妹们分享心得,备战高考,那天刚好你请假,你的位置就在礼堂的第一排最靠右的地方,下台以后我借用你的位置一直坐到活动结束。那一次虽然没有见到你人,但是桌子右上角你的名字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确实想起高三那一年因为我妈身体不好,我常常请假,竟不想更早与他见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我们时常会花费许多时间与精力去关注一些人,然后幻想着会有怎样意外的初见,等待之所以漫长,或许因为在不经意之间,我们已经错失了最开始的缘分,而往后的一切,也许只是弥补,却并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