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我们世代读书,怎么会是妖人,当初我就不该随你来。"
曾宝宝是一个天真的实在人,虽然俞秀山一直对他恶声恶气,但是在曾宝宝的心目中俞秀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加朋友,何况在岐山他人生地不熟,只认得俞秀山一个人,自然不能让俞秀山有了离开的念头。
曾宝宝哇哇大哭起来,指着清溪说:‘‘你快让他把剑收回去,不然我们就去回来了,不行我们要回去。’’
枇休子还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徒弟,还没有认到手,怎么能放走了。
他问的:"这是怎么回事?"
清溪早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枇休子,如今俞秀山在场,清溪又详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站于大殿一侧,收了金刚青玉剑:"还请师傅定夺。"
枇休子走下台阶,他手成碗状,在俞秀山的头顶过了一圈。丝丝真气探入俞秀山的体内,游走一圈仔收回来。
枇休子确定这确实是一个凡夫俗子。
没有清溪怀疑的鬼气,没有一丝真气,无骨之相,资质平平,甚至连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都不如。
一个资质平平的凡夫俗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次清溪很可能真的认错了。
枇休子问道:“你家中是否还有兄弟?”
俞秀山心道等得就是你这头驴,我得顺泼下了,他一脸震惊相,仰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像是刚被雨打风吹过,看的枇休子都不好意思了。
枇休子吩咐清溪:“还不如扶人起来?”
俞秀山抬手:“不,我不愿意与辱我世家之人多有接触,我自己起来。”说完,俞秀山颤颤巍巍眼中含泪站了起来。
他对枇休子说道:“您如何得知我还有一个兄弟,我虽自幼一个人长大,但是曾偷听家父家母对话说是我也曾有一个双生哥哥,只是遭遇匪患,在襁褓之中就失散了。”说着,他看向清溪:“你刚才骂我妖人,难道你见过我那哥哥,我哥哥竟然成了妖人,妖人。”
说完,俞秀山也配合自己楚楚可怜的姿态吧嗒吧嗒的掉了几滴眼泪。
枇休子觉得自己提及了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好再说什么,背着手踏上台阶回到自己座位之上。
清溪心里不肯罢休,无奈实在是找不出理来。只能心中腹诽两句,哪是遇见你的哥哥,分明就是你呀。
无奈,此朵小白莲太娇弱,一说就风雨凄凄。
清溪也就闭了嘴。
清河赶紧出来打个圆场,他笑道:“恭喜师父又收新徒。”
枇休子这边也已经与曾宝宝谈妥了,曾宝宝天赋实在是高,他有心将曾宝宝的地位往上升一升,但是曾宝宝的岁数实在太小。
又顾及到清溪以后才是自己这峰的主事之人,只得折中,他决定收曾宝宝为小弟子。
枇休子笑道:“等到明日,将你的师兄们都叫来,看一看他们的模样,以后,你就是师父最小的弟子了。”
枇休子又道:“只是以后这俗世的名字就叫不得了,你天资颇高,修真路上必定一日千里,清净修为,必定大有所成,以后随你师兄是清字辈,就叫清修吧。”
清溪替自己的糊涂师父拿了主意:“师父,明日恐怕不行,清河清山师弟倒是在峰上,清云师弟在外游历五日后才可回来,清流师弟闭关,三日后才可出关,最早也要五日后。”
枇休子道:“那就五日后吧。"
清河心中不爽,他没想到这次枇休子竟然破了例,没有反压清溪一头。
然而他面上仍笑着道:“恭喜师父,再收高徒。”
清河贺喜完,又道:“徒儿还有一件事要说。”
枇休子道:“说。”
清河道:“在去接小师弟的途中,我与清云师弟遇到了妖兽,那妖兽的模样十分古怪,一头灰发,头发可变成小蛇,上身类似人,下半身却是一条长满漆黑鳞片的蛇尾,立目竖瞳,一张嘴横裂面容,细细的牙齿密布,十分锋利,这妖兽十分厉害,要不在遇到我与清云师弟时,这妖兽腹部已经受了伤,我与清云师弟恐怕不是它的对手。”
枇休子一听清河所言,再次从座椅上站起:“你所说确实属实?”
清河低头:“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清云师弟和小师弟可以为我作证。”
枇休子一边走下台阶一边叨念:“照你所说那妖兽明明就是滑蛇,可是滑蛇怎么会出现在这世间,怎么会出现在我岐山脚下,不应该啊。”
俞秀山捂着脸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耳边在注意听枇休子自言自语。
枇休子在大殿中转了一圈说道啊:“这滑蛇分明就是天外天小十八荒内的妖兽,但是这小十八荒千年才开一次,上次小十八荒开已经是一千九百多年前的事了,我都还没有进去过,小十八荒离下一次开还差十三年的时间小十八荒的妖兽怎么回跑出来,难道小十八荒提前开了,不对没有这个消息,各个门派都么有消息传出。”
枇休子站住了:“难道小十八荒被人给撕裂了,所以小十八荒的妖兽出来了,如果是这样跑出来一定不是这一只妖兽。”
枇休子虽与掌门弥庄不和,但是事关门派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对清溪道:“你快去告诉弥庄,让他彻查此事。"
俞秀山随着枇休子的话语想到了勾阳抬手那一撕,难道息息相关?
无论有没有关系,现在请看我一眼,俞秀山心道,真是背景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