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宗宗主只得各自退了一步。
与非言对上的是自家人,婆罗门的另一位金丹上台之后,低头朝着非言微微鞠躬叫了声:“大师兄。”
俞秀山心道这还有什么看头,自己人当然要给自己人放水。
果然,这非言与婆罗门的另一位金丹只是意思了几招,另一个就朝着非言认输了,安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也没有半分的怨愤之气,想来这非言在门派内还是很会做人的。
非言之后上来的就是婆罗门与武鸣派的那两位金丹。这两位看上去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了。婆罗门派的金丹手无寸铁,武鸣派的那位倒是手持一把刀,也不知道是材料做成,看上去薄如蚕翼,透明剔透。
这二位倒是颇为和气的打了声招呼,没有像罗昌一样直奔主题,打完招呼,分站两边,摆出了架势。
一出手,俞秀山就觉出婆罗门那边该是赢了。这两人虽然论起修为来也算是不相上下,可是婆罗门这一边分明就是刀剑的克星。婆罗门这名金丹竟然是将真气注入与皮肉之下,整个身体竟然坚硬如铁,刀枪不入,活活的一个行走中的金刚。武鸣派那边的刀技虽然灵活高超,无奈遇上这铁布衫一样的真气,倒是击中了数次,无奈每次都是皮肉外伤,反倒是武鸣派这边时间长久拖下来,渐渐的真气有了耗尽之势。
俞秀山在勾阳掌心写道:一招未发。
那婆罗门一招未发,生生要将武鸣派那边拖到灵力耗尽。
勾阳在俞秀山的掌心回道:这婆罗门之人具是擅长守战,不擅长攻战。
俞秀山赶紧拍拍马屁:仙君真是神人,无所不知。
勾阳心中瞧着他谄媚模样,有些嫌弃,面上不显,回道:猜的。
俞秀山等勾阳回完这两字就握紧了手心,心道再信勾阳,他的脑袋就是让驴给踢了。
猜的?
净他妈瞎猜了。
其实,俞秀山心知勾阳并没有说错,这婆罗门之人所擅长的是守战,俞秀山心中回想了一下非言与他那师弟所出的几招,也是守多余攻,此刻这婆罗门的金丹对阵武鸣派,也是一直都是守战。
勾阳将俞秀山握着的手掌摊平了写道:“攻守,皆是杀人利器,攻守皆宜,方能百战不殆。”
此刻的状况中,武鸣派的渐渐落了下风,灵力不济,武鸣派也算是心平气和,不打算血战到底,收了手中的刀:“武鸣派实力不济。”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竟收入掌心,消失不见。
俞秀山有点羡慕,他的小血玉貘毫毛笔藏在袖子里。他忍不住摸了摸笔杆,要是这毛笔也能像武鸣派那把刀那样藏在掌心,哪怕不是藏在掌心,藏在脚心也是好的。
俞秀山忍了忍最后还是在勾阳的掌心来一句:仙君,小人这笔拿着实在是不灵便,不知仙君是否有妙招?
俞秀山一开口,勾阳就知道他的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勾阳心想这俗物,有事所求时才叫自己小人,无事时恨得是别人的祖宗。
他抬手在俞秀山掌心留下三个字:想得美。
写完,仙君就不屑搭理俞秀山了。
那武鸣派的金丹大圆满战败之后,连武鸣派那金丹中期之人也退出了这论道之战,全部人马走下求仙台,收拾家伙回了门派去了。走的十分的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最后一组是万庆宗宗主和万庆宗的另一名金丹了,俞秀山心道这又是自己人杠上自己人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耷拉着眼皮,没什么兴趣。估计也就是一个放水一个先走。
哪知,这二位也是玩真的。
只听见一声虎啸,俞秀山就有了精神。他抬眼一看,就见万庆宗宗主身后站了一只半虚半实的猛虎,这猛虎足有半人过高,两米来长,慢慢踱着步,宛如一个伺机而动的捕猎者。
而万庆宗宗主的对面那位金丹身前握着一只不知叫什么动物,这动物像是野猪,却浑身布满了鳞片,獠牙尖锐,足足有半米来长,也是一具半虚半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