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我选择离开许岩的另一个原因,恐怕早在收到他生日礼物的时候就萌发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情深情柔的男人,已经住进我心里。
那时忍不住比较他两人,才发觉自己有些不对。
何时住进来?
也许在他说什么都能给我时。
也许在他宴会上照顾我时。
也许在他疼爱肖禹时。
也许更远,在他出现在我家巷子口时。
我没回答他是否感动的问题,只是第一次主动吻他,认真的,缠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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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后,我的小腹隆起,已经很明显了。
是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不过,并没有心血,也没有银针。
当谭律鼓足了勇气,把我反锁在浴室里,一个人举着银针往胸口插的瞬间。它一撞击到皮肤的时候,竟然折断了!
脆弱的锡纸包裹着一张字条,在谭律心口只留下一个深红的圆点儿,记录着刚才他刺入自己心脏时的决绝。
里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祝贺你得到幸福。”
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和谭律坐在房间里扑着蒲扇,我不由得抱怨:“都是你害的,害我不能凉快!”
“我不是陪你一起热嘛。”他帮我扯起黏在脸上的头发,挂在耳后,说:“医生说一吹空调就头疼这是月子病,要在月子里治呢。你别着急,再有四个月就好了。”
“四个月!四个月才到预产期,坐月子不得热嘛,还不能洗澡!”我假装再他大腿上狠狠一拧,嘟着嘴不理他。
谭律也配合的嚎叫,“哦,老婆轻点儿。等生的时候就是九月底了,没多热,没多热的。”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对小腹里的宝宝说:“记住他,这就是你的坏爸爸,害得你生在九月底。万一将来找不到老婆你要怪也就怪他,妈妈也是无奈啊。”
“九月底怎么了,处女座怎么了?”谭律不服气,把脸贴在我肚子上,轻声的说:“宝宝,你别怕,就算你性格不好,只要长相随你爹我,还是会有很多妹子喜欢的。”
扑哧一笑,我对他撇着嘴,说:“丑八怪还嘚瑟长相,你别吓着孩子就好。”
“我怎么丑了?”
“你哪儿都丑!”
自从怀孕,我像变了一个人,爱撒娇又爱生气。可到底也就对着他一个人,到底生气还是一种撒娇。
因为医生诊断子宫壁太薄,生完这个之后就不能再生,所以我们都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花了大把时间相处,希望能好好参与孩子成长的每一个过程。
包括这样一天天的变大。
包括孩子,懂事的没有折磨我。
包括纵然不喜欢我,却依然常常送汤过来的司青。
因为情况太特殊,我没办法在家养胎,所以直接住到妇产医院里面,每天做大大小小的检查,确保一切顺利。
转眼就到九月,酷暑顽固,热的我难受。
司青和谭爸爸来看我,她坐在床边,爸爸碍于大妨只站在附近。
“雪香,这段时间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孩子老踢我,像是着急出来。”
我摸摸肚子,笑着问:“你和爸爸在家里也好吧?”
从知道腹中有个孩子起,突然心思就宽敞了。她只是一个希望儿子幸福的母亲,虽然手段过激,但我终究还是获得了生育的权利,再继续恨她真是不必了。
“都好,就是牵挂你。”她也伸手过来,在我圆鼓鼓的肚子上小心轻抚,说:“我和他爸爸商量了,你有个孩子不容易,等你生下来就送你栋房子做礼物。”
我本想说不用,可又懒得解释,便微笑着道了谢,对宝宝说:“听见没,奶奶疼你呢。将来长大了,要孝顺奶奶啊。”
苏秀娟端了下午加餐,过来递给我。
司青看看她,有些尴尬的笑笑,说:“苏阿姨在这里我就放心了,苏阿姨做饭的手艺那真是没得挑。你月子里要是嫌医院的餐不好吃,也可以让她做。顺产不用太忌口,我问过医生了。”
谭律催着我趁热喝汤,对司青说:“你和我爸现在该忙活的,恐怕是赶紧给孩子取个好名儿。”
轻吮一口,被汤烫了舌尖,我吸着凉气,说:“爸爸,大名儿我就不取了,不认得几个字,取坏了名字招人笑话。”
谭爸爸素养底蕴深厚,自然包揽了取名的事情:“哪里,你们的孩子,你们说了算才对。”
“不过,孩子的小名我想叫安安,这孩子得的不容易,聪明伶俐我就不求了,只求他平安。”没说的心思还有一层,若不是那个安,怎么会有这个安。
“对对,孩子只要平安,比什么都好。”司青赞同着点头,谭爸爸也是允了。
一家人正说着话,我突然感到小腹坠痛。
暑热难耐,竟也痛出了一层冷汗。
苏秀娟一直关注着我,最早察觉异常,“怎么了小丽,哪里不舒服?”
我指指肚子,挤出两个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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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慕韧,小名安安,下个月就满三岁。
我牵着安安粉嘟嘟的小手,对坐在对面的幼儿园园长介绍着。
“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安排最好的老师,谭太太你放心。”他推推鼻子上的金边眼镜,笑得很客气。
这天风很好,吹得人清爽欢快,我低头对扑闪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我的安安说:“以后就要去上学了,你要乖哦。”
粉娃娃懵懂的点点头,“妈妈亲亲,我就乖。”
他的脸颊湿润柔软,比一切美好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