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一结婚证抽死丫!”
“果然无耻。”他摇摇头。
“你不早就知道我死爱钱么,要不怎么找我假结婚?”我突然好奇起来,趴着问他:“你为什么选上我?我哪儿吸引你了?”
他嫌弃地看着我,打量一番说:“吸引?我就是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被你吸引才选的。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和他在一起,只是想随便找一个不起眼的,以免他误会。”
这句话……我信
一口气憋在胸口。骂吧,没理由,不骂吧,自己难受。叹口气,这事儿只能忍了。
我又叫了个大果盘,六百多,才觉得稍微舒服点。
谭律嫌弃榴莲,所以坐在上风口,就这还是拿看大便的眼神看着我。我装作不知道,把个榴莲吸得哧溜作响。
“在喜欢的人面前稍微淑女一点,这不是伪装而是礼仪。”他用纸巾盖严了鼻子,躲着我两步远,“你要真想嫁出去,还是放弃粪果吧。”
“你才粪果呢,这是榴莲,水果之王好么。没文化就别瞎嚷嚷,丢人。”我吐出核,舔舔嘴角,说:“你也说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装装淑女,现在不是没有别人嘛,装给谁看啊。”
“被你喜欢的人,真可怜。”他看看空盘,再看看我,“那臭东西真的好吃?”
“你没吃过?”
“我家都是正经人,谁会吃那个啊!”
我一听就不服气,“正经人就不吃榴莲啊,吃个榴莲怎么就不是正经人了。”一边说着,一边抓了一团榴莲肉往他嘴里塞过去,“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不到榴莲说榴莲臭,你这什么心态啊!”
谭律躺着使不上力,加之他不愿被榴莲碰到,所以只抓了我两只胳膊死撑着,却没法闪躲。
我知道他怕痒,就用膝盖去顶他腋下。
还没碰到,谭律就呀的一声收回左手,挡着我顶过去的膝盖了。
没料到他那么怕痒,我单腿支不住,右手又没了支撑,一下就趴在他身上了,榴莲全糊在他头发上。
按理说,现在这姿势是极其暧昧的。
我的膝盖在他腰侧,一手在他肩上,而他一手扶着我右腿,一手抓着我胳膊。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要用毫米计算,尤其唇尖堪堪要挨在一起。
不过现实很现实,他翻着眼睛看了看其实根本看不见的头顶,以及糊在头顶的榴莲,又不可置信地看看我,猛的把我推开,跑了!
看他狼狈的土狗一样,我一边哈哈大笑,跟着他跑回了房间。
进门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衣服裤子,浴室里哗哗作响,他已经开始冲洗了。
谭律听见我进门的声音,愤怒地咆哮道:“白雪香,你死定了,这回你真的死定了!等我出去好好收拾你!”
我才不理他的恐吓,自己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就外强中干,空生了张厉害嘴巴。今天要杀我,明天要剐我,其实心软得很。等洗干净了,肯定早忘记现在恶狠狠地样子。”
半躺在沙发上,转眼又想了个鬼主意,我自己打开门对着空气,故意大声说:“谢谢你,还把果盘送上来,真是太客气了。”
然后关上门,把玻璃杯子在茶几上重重一放,说:“贵是贵了点,但是服务真心好,没吃完的水果还送上门,必须给他们点个赞。”
“扔掉!立马扔掉!”浴室门瞬间打开,他顾不上关水就跑到客厅,指着门外。
“哈哈哈哈,屁都没有,我吓唬你的。”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他愣了愣,环顾四周确实没有榴莲的影子,再深吸几口,又没闻到榴莲味儿,这下真的虎着脸,说:“胆子不小,你真的死定了。”
我才不怕,斜睨着他说:“你来……”
话音还没落,我看着谭律愣住了。他着急上火的让我扔掉,竟是全衤果着跑出来的!
看我不说话了,他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反身钻进浴室,道:“老夫老妻,看看怕什么,你难道没见过男人么?”
我尴尬的清清嗓子,答:“当然见过,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小的,一时惊呆了,你别见怪啊。”
“放屁!”谭律十分不满,却再也不敢直接冲出来,又咕哝着说了几句,水声太大,我也没心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