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幸福,我还有机会拥有吗?
吃了饭,我无聊地坐在玻璃房,不知道干什么才好。距离下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院子里相伴赏花的老两口,心里说不出得感觉。
过了一会,就在我发呆发的犯困时,谭律竟然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看起来神色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进门之后,谭律说了声“等等”,那两人就傻站在门厅的位置,一步也不敢动,四只眼睛东张西望,满是震惊和赞叹。看来大家都是一样啊,我刚开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惊叹,只是脸上绷住了而已。
谭律站在楼梯口,响亮而温柔地喊着:“雪香,亲爱的,起床了没?”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演给父母看的,要真是温情丈夫,就应该亲自上楼去,趴在妻子枕边,轻言细语地问一声,还会怕声音大了,惊醒娇妻的美梦。哪里会像他这样,粗喉咙大嗓子的叫喊,纵然“亲爱的”说得再大声,总少了那一点心底里的温情。
看他演了一阵,我也觉得够了,就从玻璃房走出来,放软了声音,说:“亲爱的,我在这里呢。”
谭律果然下了决心演戏,他三两步走过来,抱着我在脸颊上亲了亲,宠溺得说:“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儿嘛,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最近天气冷,早上多在被子里猫一会儿吧。”
我搂着他的腰,看似撒娇的紧紧贴在他耳边,悄声说:“你爸妈在院子里,不用这样费劲的演。”
他也装作甜蜜的样子,在我耳边说:“反正都是演,多几分钟也没事,就当是练练手了。而且,这不还有外人在呢吗?”
我放开怀抱,牵着他的手,害羞地说:“哎呀,还有人在呢,你也不说一声,害我这样丢脸。”
“怎么就是丢脸了,咱们结了婚,怎么亲热都是应该的,还怕人看吗?”说着,他竟然又在我脸上亲了亲,那样子真像是甜蜜的恋人。
谭爸爸他俩正好进来,看着我们甜蜜的样子,司青笑着说:“你看看,天天在一起的人,刚分开一会儿就思念成这样。要真舍不得雪香,干脆让她去公司做个闲职,天天陪着你算了。”
“那更舍不得了,我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保护着,哪舍得让她做事情呢。”谭律拉起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双眼直直盯着我,柔情地说:“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不喜欢的事情,连想都不要想。”
如果这是真事的,那我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这一点,从那两个人眼中的惊讶和羡慕,可以明显看出来。可是很抱歉,这是演戏。就跟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只为等待薛平贵一样,是故事,是演绎,是为了给别人证明爱情的存在,与演员本人无关。
我配合地低头害羞,谭律拉着我坐在客厅,牵手十指紧握。
那两个人是旅行社的什么经理,就是谭爸爸说的那两家,不过因为谭律说我习惯午睡,所以就现在带来了。他们谨慎的恭维客套几句,就拿出各自的行程方案,熟练的介绍起来。
不过,虽然说的花枝招展,但两家公司本质上并没什么区别,报出来的线路行程也是大同小异,这也给了我推脱的借口。
挽着谭律的胳膊,我摇摇头说:“亲爱的,他们说的都差不多,听起来也没什么好玩的,我都不太想去呢。”
“哦?你也这样想啊。”他明白我的心思,所以赶紧借坡下驴,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些地方没什么意思,游客也会很多,吵吵嚷嚷的。”
那两个人听我们这样说,着急地汗都下来了,一个劲儿陪着笑脸,说:“我们,我们也可以为客户定制行程的,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要说出来,没有我们不能安排的。”
我无心刁难他们,所以就笑着说:“不是你们安排的不好,而是我想……”
说到这里,谭律转过头和我四目相对,接着我的话头,说:“你是不是想自己随心所欲的游玩,走到哪里玩到哪里。看见风光好的地方就停下来住几天,想走的时候随时出发?”
“对呀,你最知道我了。”我和他相视一笑,看起来甜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