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去谭家。
倒不是因为他的父母不喜欢我,而是谭律觉得婚事都定了,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说是很长时间,不过也就两三个星期而已。今天是十一月十七,明天就是之前说的“下个月十八”,也就是我和谭律举行婚礼的日子。
原来的工作,见过谭律父母之后,我就辞职了。结婚证,我们已经在三天前拿到了,我也拿到了对应的费用。婚纱和妆容根本不用操心,因为曾逸萱全部承包了,明天早上六点她会带着所有东西过来,我自己什么都不用管。
虽然诧异于她的热情积极,害怕她会趁机捣鬼,然后再婚礼上跟谭律和好如初。但就算婚礼搞砸了,这也是他出了问题,并非我违约,钱还是要照付的。结婚证已经办下来,也不怕他赖账。
总之,一切顺利,我只用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第二次结婚,还是这种金钱交易,真是无法开心起来,甚至觉得有点淡淡的悲伤,说不出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我不想在家里度过,只想在外面走走,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从家里出来,也不知自己想去哪里,干脆走到湖边,慢慢地散步,把脑子完全放空。看着细浪腾飞的湖面,把所有思绪都投进不断碎裂的波浪里。希望心也像波浪,就算有万种愁肠,也在临近岸边的时候,统统消散,恢复成清澈欢快地湖水,流淌到别处去。
走了一阵,已经到了湖岸边缘,我的腿也酸痛了。
从湖面上收起目光,我环顾四周,想看看下一个随心走动的目标地是什么。抬起头一看,周围的环境竟然无比熟悉。
是我住了小半年的玫瑰花园。陶安的家。
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随心乱走,竟然会走到这里来。罢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反正不想回家,这里也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搬离这个地方以后,还天天装着钥匙,可能内心还是怀念着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思念着那个清丽脱俗的妖媚女子吧。
打开门,淡淡的灰尘味道迎面而来,夹杂着陶安特有的香水味,过去的记忆潮水一样涌进来。我似乎看到了有个一身素白的女子,坐在白桦木桌边,单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是的,我想她了,非常想她,没有原因的想她。
我有很多委屈和后悔,想一一说给她听,或者只是当着她的面哭泣,心里也会痛快许多。可是,那个让我信任,让我依赖的女子不见了。
一把抓起钥匙,匆匆带上门,我朝那个记忆中的漆黑小楼奔过去。
在小区里乱跑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寻找到了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院子。真的一片漆黑,写着“归路”两个字的木牌,掩映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一点边角。栅栏环绕,柴门半掩,有条小路蜿蜒向前,可梦境里完全一样。
有风扫过后背,一阵阴冷。我却觉得兴奋非常,那个帅哥和陶安非常熟悉,他一定知道陶安去了哪里!
玉簪花繁盛已过,只剩下些不怕冷的,在暖风口盛开着。若是平时,我这种爱花爱草的人,肯定要驻足细看,可是今天……一路飞奔到侧面走廊,多一眼也没在玉簪上停留。
我记得陶安是从这里进去的,却不记得那扇小门具体在哪里,胡乱拍打了几个地方,却始终寻不到入口。只能从头开始,在墙壁上一寸一寸的摸索,每走半步就使劲推推墙壁,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地方。
十几步之后,随着一声轻微地动静,记忆中的小门就出现了。我赶忙走进去,也不管眼睛是否适应了黑暗,就顺着楼梯往上爬。幸好小楼只有三层,并且那时候我还清醒,所以印象比较深刻,爬到二楼的时候,就已经想起了大部分事情。
二楼,就是我那天晚上来的地方了。
今天人挺多,虽然不至于吵闹,但细碎的闲聊声还是很嘈杂。我眼前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又纷乱,无奈之下只能壮着胆子大叫,“黄俊阳,黄俊阳,你在哪里啊?”
周围的人,随着我的叫喊安静下来,先是集体噤声,然后就有人低低的笑着说:
“又是粉丝追过来了。”
“现在花痴的女孩子可真多啊。”
“这小子,到底惹了多少风流债?”
我避而不听这些闲言碎语,只是放开嗓子大喊,“黄俊阳,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你出来啊!”
“你是谁?”记忆里的清澈男声出现,他得意地调侃着说:“如果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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