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让柳妙儿奋力抵抗,满嘴的血腥味儿却让秦冥寒越加的疯狂,他微微抬头,滴血的唇如同那地狱而来的吸血者,看着柳妙儿,幽深如鬼魅。
“你的味道,很好!”
说完,又是一阵撕咬,柳妙儿奋力抵抗咬破了秦冥寒的唇,却让他愈加疯狂,血液顺着脖子流下,秦冥寒顺着血液吻下去,一把扯开柳妙儿的衣襟,带着报复的疯狂。
“秦冥寒,你放开我!”被寒气的恐惧笼罩,柳妙儿眼泪流出却无法让秦冥寒停下,衣裳被扒开,秦冥寒幽深阴寒的眸子里,倒影着柳妙儿白玉般的身子,宛如一樽上好的瓷器,只要他轻轻一碰,就能破碎。
扒掉她和自己的衣衫,秦冥寒扯过他那件暗紫色的的袍子,将两个人赤果着裹在一起,俯身而下,秦冥寒要在这具如今已经换了人的身体上留下印记,要毁了这尊瓷器,但是迎面一个巴掌袭来,不痛不痒,却让他看向了柳妙儿。那双因为哭泣带着水色的眸子,此时正怜悯的看着他,没有谄媚,没有讨好,没有那些所谓的情深不悔的虚情假意,只是怜悯,以一种得到幸福的人的姿态,怜悯的看着他这个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人。
伸手掐住了柳妙儿的脖子,身体的温度越发寒冷,他秦冥寒什么都需要,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同情。
瓷器的脸有些发青,但是她的怜悯却越加深重了,秦冥寒怒了,毒蛇般的眸子里燃起怒火,可换来的,却是柳妙儿悲天悯人的笑容。
“秦冥寒,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可以摆脱这些,你明明可以不管不顾的。你若是离开,谁能怪你,又有谁凭什么怪你!”
“秦冥寒,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冥寒,除了你,谁知道你是元邵的同胞兄弟,谁知道,你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子孙根的人。”
“秦冥寒,既然都是活着,你何必为了先皇的野心,让你自己万劫不复!”
赤果相贴,柳妙儿此时终于明白了异常,秦冥寒的下体是畸形的,虽是个男人,可却弱小的可怜。她终于明白,他的阴柔从何而来。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刺激他,只是看着这张与元邵一模一样的脸,柳妙儿发现,自己居然不忍心。
元邵,你会知道吗?你会知道你还有一个同胞弟弟,会知道你的同胞弟弟,受过什么苦吗?
元邵,如果你杀了秦冥寒,你会不会,伤心欲绝!
秦冥寒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但是柳妙儿却依旧这么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水色的眸子带着江南氤氲的柔婉气息,看着那张与元邵一模一样的脸,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眼,依旧笑的,那么怜悯。
“秦冥寒,谁告诉你,你不可以活的快乐?”
眼泪倏然落下,滴在秦冥寒的手上,让他浑身一颤,柳妙儿不知道是因为水玲珑的身体,还是因为自己。她就那样看着秦冥寒,嘴角带笑,眼中含泪。
“秦冥寒,你···不累么?”
呼吸早已不顺畅,柳妙儿只能来得及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就晕了过去。微弱的呼吸如同亭外翻飞的白雪一般,轻飘飘的落在秦冥寒的手上,然后就消失不见。
手松开,秦冥寒看着身下明显气若游丝的人,吻住她的唇给她度气,冰凉的气息给了柳妙儿生机,当感觉到她恢复呼吸后,秦冥寒一点点的,吻去了柳妙儿身上的血痕,将她白瓷板的身体,贴的更紧。
秦冥寒,谁告诉你,你不可以活的快乐?
秦冥寒,你·····不累么?
柳妙儿的身躯是温热的,是秦冥寒最不喜欢的柔软的温热,城外的兽吼一阵阵的传来,漫天的飞雪狂舞,秦冥寒却只是抱着柳妙儿温软的身躯,闭上了双眼。
柳妙儿,明天了,只等明天,就是了结!
沉沉的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柳妙儿醒来时,看到的不是轻纱幔帐,而是漫天的飞雪,秦冥寒正在给她穿衣,轻手轻脚的,仿佛怕吵醒了她一般。
见到她醒来,秦冥寒笑了,明朗的笑容宛如能融化冰雪,在一瞬间,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竟有了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色彩。
“柳妙儿,元邵和元晟来了,我们,该去迎接他们了!”
说完,秦冥寒系好了柳妙儿的衣带,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柳妙儿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笑的如阳光少年般的俊逸容颜,不知为何,不打算去回想昨晚的生死一线,只是就那样看着他,看着那在元邵和秦冥寒脸上,都不会出现的,属于阳光的笑容。
泪流不止,柳妙儿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秦冥寒就那样抱着她,不顾皇宫的侍卫和宫女的呼唤,不顾北宁的大臣和子民诧异的眼神,抱着柳妙儿,踩着昨夜积下的雪,轻柔地吻去柳妙儿脸颊上的泪水,穿过北宁的皇宫,穿过齐城的街道,一路行来不住的在柳妙儿的耳边轻声呢喃,似乎在哄着一个痛哭的孩子。末了,他一步一步的,迈上了齐城的城墙,看向那兵临城下的铁甲大军。
元邵,元晟,元璟,还有蛮,风刃和三哥,就连镇守西边的赢祈也在。
看到柳妙儿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脸色剧变。
“皇上!”
北宁的大臣着急的要冲过来,但是秦冥寒却笑了笑,放下柳妙儿,什么都没说,拔下柳妙儿头上的一枚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