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民政局里。
排队拿证的队伍里,韩伟霖显得格外英俊矜贵,他穿一身正式的黑西装,手工剪裁,完美无缺地展现了他的健硕体魄,两条遒劲的长腿笔直如竹,站姿挺拔。
挺拔如山的鼻梁上,多了一幅时尚的玳瑁墨镜,威严沉稳中,凭添了三分斯文,越发显得内敛迷人。
陶悠悠感觉到周围的女性都把目光落在了韩伟霖身上,她心口本就砰砰乱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时人都到民政局外面了,越发的紧张,情不自禁便伸出手握住了韩伟霖的,且是自然而然的掌心相印,十指相扣。
她做的水到渠成,这一牵手的动作,似乎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偷偷练习过很多次,韩伟霖明显怔了一下,陶悠悠立刻憋着一口气,生怕他当众甩开她,幸好他没有。
拍照的时候,韩伟霖拿下了墨镜,两人头靠头,陶悠悠笑成了一朵波斯菊,韩伟霖面目不动,只在眼梢眉角露一丝温软,就这一丝丝,足够让陶悠悠高兴了。
等到填写《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时,陶悠悠咬着笔为难了,想了一下,她对韩伟霖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填好,再帮你。”
她说的帮,就是唰唰地填写完自己的那份,而后起身握住韩伟霖的手,在空白处慢慢地填写他的资料,离的太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比香草更美妙,比荷尔蒙更诱.人。
婚姻登记员有点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男人的手形态优美,指节饱满而修长,透着张弛有度的力量,指甲修饰的圆润干净,可以窥见男人异于寻常的自律和洁癖。
而现在,如此漂亮的一只手,被另一只娇小莹白的手紧紧握住,她像一个老师,在教导刚入学不会写字的幼儿,耐心地,一笔一划地填写资料。
两只交叠的手,一只黑水笔,缓慢移动在白纸上,只是,明明是女孩儿的手在上,她用了力,如果仔细看,其实是男人在用力,在一笔一划认真地填写上自己的信息。
“在这里,声明人一栏签好字就可以了。”终于填写完资料,办事员提醒还空白的签字一栏。
韩伟霖顺着陶悠悠的手势移过去,落笔,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陶悠悠忽地用力阻止,“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讲。”
韩伟霖顿了一下,有什么事要在最后关头才讲?
“什么事?”
由于韩伟霖长得太过惊扰四座,举止间又十分别扭,好像是个盲人,因此一直偷偷看着他们的人很多,此时忽然听到新娘子有话要说,人人竖起了耳朵。
“就是有关我弟弟的事,我想……我想在结婚后,把他接出疗养院,亲自照顾他,你……你同意吗?”
陶悠悠绷紧了神经,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韩伟霖。
韩伟霖几乎被陶悠悠逗笑了,他简直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想的,怕他知道她有个累赘,而不与她结婚吗?因此选择在这种时候才说出来?
她对自己还真是没自信呢。
“这个签名,我可不可以不签了?”忽然,韩伟霖这么说,并且作势要搁下笔。
陶悠悠慌乱地握住了他的手,急急地解释,“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才告诉你,可是我好怕,现在好多人都只要身家清白又有钱的对象,一点负担都不肯担,你不了解我弟弟的情形,他生活的很糟糕,日子过得很惨,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无法再把他放在疗养院里自生自灭,我想照顾他,承担起做姐姐的一切义务,我希望你能理解,最好还能……”
‘支持我’三个字,梗在喉咙深处,因着韩伟霖面无表情的俊脸而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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