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事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个星期多的时间就消失得没了影,可惊人的破坏力还是影响到了闵凝和陆北,至少两人的关系经过大吵大和之后,大家都觉得隔着什么,始终亲近不起来了。
床第间尤其如此,陆北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还不湿,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叫老公。
这三个问题是很难回答清楚的,大概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闵凝对别人的未婚夫没有欲望。
每每欢爱的时候,脑子里想到都是他是不是也和傅莹滚过床单,所以让闵凝叫他老公。是闵凝最羞耻的事。什么老公,他是谁的老公还不一定,两人明明是情人,情人之间可以这么称呼吗。
当然不行。闵凝不想上赶着贴上去。
所以,两人床第之事破天荒的减温了。男人像机器,女人像死鱼,做起来味同嚼蜡,越来越冷,干脆就分房睡。
陆北睡书房,闵凝睡主卧,其实这和她原本想的搬出去也差不多。
如果问闵凝会为疏离的爱情难过吗?
她其实是非常难过的,但她还是自虐地在这种难过里,寻找到了快感,因为她知道陆北会更难过,只要他痛苦比自己多,她的痛苦就值了。
·
在炎热的酷夏来临前,毕业答辩开始了。
闵凝虽然资质很平庸,但在女生堆里算是技术宅,再加上独立经营公司,做过项目,经验还是非常拿得出手的。所以,她的对答,已经让答辩的老师们刮目相看
最后,老师们一致给了她良的评级,虽然不是顶级,但也是不错的成绩。
闵凝鞠躬下台,罗素在教室后头带头鼓掌,寥寥无几的掌声,让他一张罗倒挺鼓舞。
走出答辩教室。
“你怎么来了?”闵凝问。
罗素前天已经答辩完了,顶级的成绩,作品堪称完美,还要列入今年的毕业作品名录里。
“还不是为你而来,”罗素帮闵凝提着笔记本电脑,一起走出教学楼,“感觉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趁你今天答辩,望候望候你。”
从泰国回来,闵凝还没去上过班,一直在家里准备答辩的事,怕见朋友们是她的心病,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陆北的订婚。
闵凝也有虚荣心,实在不想以小三的身份往人堆里扎。
“我们这群人都是你的朋友,还不知道你薄脸皮的毛病?你但凡有贺冰脸皮一半厚,还至于躲起来吗?”
罗素拍拍闵凝的肩膀,非常感怀:“最近大家说吃个散伙饭,都想你呢,叫我亲自来约你,要来啊。”
毕业是最伤感的季节,各奔东西变成了一场格外生动的迁徙,为生计,为梦想,他们这群年轻人得带着多少不舍单独上路,再回望时,今日将变成斑驳的记忆,为青春画下句点。
散伙饭,闵凝是一定要去的。
罗素是知己,聂元与她亦师亦友,周南陪闵凝两次创业,贺冰是闺蜜,彭嫣、纪小晨是她的狗头军师,陈萌萌是她温柔的陪伴,浙些人都是闵凝大学时光里极其重要的人,占据了“朋友”的全部席位,闵凝可能会忘记高深的知识,但绝不会忘记这群简单的朋友。
相聚在校外一家小饭店外,大家在露天围坐在圆桌旁,和其他桌年轻的男女一样,都为毕业欢笑,为分离哭泣。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喝熟了,挨着头,纪小晨流着眼泪说这辈子,这辈子最值得就事认识了大家伙。
她下个礼拜动身去德国,这一顿也算是为她践行。
彭嫣连给孩子哺乳的事也不计较了,率先端起酒杯,“一路顺风!”
女孩子们都湿了眼眶,这一去,从今往后,再无昨日。
贺冰碰碰闵凝,低声问她和陆北最近怎么样,闵凝苦笑摇头,明白她的意思。
贺冰后面的演艺生涯签给了苏眉影视,正式投靠了过去,有闵凝撑腰,她才有更多底气,可闵凝如今在陆家前途不明,难免让她担心自身。
“你呀,跟陆北较什么劲,胳膊能拧过大腿吗,还跟傅凌风走那么近,外面风传你给陆北戴了绿帽,到底真的假的?”
戴绿帽?!
闵凝有点吃惊,竟然不知道流言可以传得这么远,把她和陆北、傅凌风的关系勾勒得这么龌龊。闵凝抓着贺冰认真问她:“你从哪里听来的?怎么就戴绿帽了?”
贺冰一撇众人,谎称去卫生间,单独找了个避人的角落说:“我是听一个相熟的化妆师说的,她在一间杂志社做兼职,说下一期的版都排好了,什么豪门情史,里面有不少照片资料,里面就有你和傅凌风的一段。”
“我和他的什么一段?”
“去**偷情,在酒店门口出双入对之类的,我也没看到,就是听那姐妹儿说得热闹。她刚入行,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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