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也巧,最近公司传出来了解散的风声。
贝塔组的游戏在压力测试阶段因为频繁宕机,找不出修复的办法,害公司亏了不少钱,就像个久病不愈的病人,大家都要对它放弃希望了,老板在一次高层会议里,责骂贝塔组的头头,声音大得连坐在外面的闵凝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脏话都飘出来了,后来被收购的风声就不胫而走。
致真广告是收购的第一大买家,两家公司本来就有业务往来,这次一收购,也算是业务全面整合了。
如果被收购,那第一件事就是要精简人员,做部门合并,致真不可能保留不赚钱的游戏项目,势必要把贝塔组砍掉。
首当其冲受害的可能就有朱美青,她是贝塔组的美术设计师。
“致真可能要放弃我们了,”这是朱美青今天早上和闵凝说的第一句话。
“你听到了什么?”闵凝问。
“昨天人事和我谈话,说要择优竞岗,并不会因为我原本签的是致真就能留下来。闵凝,有人找你谈了吗?”
闵凝摇头。致真广告老板的老板、她的绝对领导,陆北先生已经和她谈过了,闵凝猜那就是裁掉自己的征兆了。
她又问朱美青怎么打算,朱美清无奈叹道:“听说留下的比例是百分之五十,你们组的游戏还在赚钱,我们组的都快完了,肯定留下的是你们组,裁掉的是我们组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风声就放了出来,贝塔组的人开始一个一个被叫进去谈话了。开始的时候是人事的雪姐叫人进办公室谈话,后来,公司外面来了一群人,面色不悦的又叫贝塔组进去谈了一轮,听说不止是说裁员赔偿,还有行业信息保密的事。
因为公司里有人吃里爬外,往外偷卖代码和后门,所以才导致了恶意攻击,老板和收购方现在查的就是这件事。
这事其实与闵凝这样的小虾米,其实关系是不大的,闵凝听着这些风风雨雨的事,心情跟听故事差不多,哪知道,调查开展了三四天,这场风雨就把她给卷进去了。
贝塔组的人谈了一圈,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叫闵凝这一组的人过去谈了,先是高佳龙为首的几个技术,后来就是她。
进了会议室,一看里面的架势,谈什么还不知道呢,闵凝就有点心虚了,
长桌把审的和被审一下就隔开了,审人的有五个人,各个神色轻蔑凝重,让被审的人看了,更加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被判个万劫不复。
雪姐坐在门口说一些穿针引线的话,“闵凝,你不用紧张,就是例行问问你的工作情况,这五位同事是致真那边派来了解情况的,你就说说你的工作内容就行了。”
闵凝心里犯冷,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可单独汇报的。不过既然让说,她就一条一条地详述了一遍,事无巨细,不吹不黑。
说到半截,外面进来一个人,和上头为首的判官,耳语了两句,然后就不错眼珠地盯着闵凝,直到她说完,那人还在看着闵凝。
闵凝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了。
“刚刚我们的技术部同事检查了一下你的电脑,你的电脑里有文件拷出的记录,看文件大小和贝塔组的代码库相当,你有没有做过偷拷代码的事?”
怀疑是闵凝偷的代码?!这怎么可能?!
“我没做过!机箱是上锁的,根本插不了优盘,怎么拷东西呢?再说我是阿尔法的人,怎么可能有权限得到贝塔组的代码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机箱是上锁的,但耳机孔是裸露的,你可以把代码转成音频文件,然后从3.5毫米的耳机孔把数据传出去,别的专业的人不知道,你是学计算机的,不应该不知道。另外,你说的没有权限,也不成立,贝塔组人人都有权限,只要你买通贝塔组的人,就可以用她的权限拿到代码,已经有人承认把账户密码给了你。”
“谁?谁把权限给了我?!”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闵凝十分诧异。
“朱美青。你们平时关系不错,为了答谢她把权限给你用,所以你送了她一副贵重的耳机,是不是这样?”
听到这里,闵凝简直都要气炸了!这又是谁挖的坑,连人证物证全齐了!
闵凝根本没有什么能辩白的,只剩冷笑:“是不是我偷代码那天,办公室里的监控录像也丢了?”
众人一愣,雪姐尴尬道:“监控器有些问题,那几天一直在维修。”
“我没做过,也想不到其他证明清白的办法。想怎么处置我,你们随意。”
反正闵凝自持身后有陆北,他有心裁自己,工作早晚不保,索性,她把心一横,到底看看这是个什么局。
“你要不要和朱美青当面对质?”五判官里有人开口。
“闵凝不说话。
“你要知道,偷窃代码给公司造成损失,公司是可以起诉”
“随你。”闵凝根本不看其他人,甩门离开。
这件事最后肯定会有人替闵凝解决,她不担心后果,就是对冤枉自己的人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