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反常,陆北反感,最后,闵凝的路都被堵死,只剩傅凌风。
他肯来,也一定会猜到闵凝的意图,他不想透露,那就不会前来赴约,来了,就说明了态度。
只有傅凌风愿意在这个时候,为闵凝答疑解惑。
不到一个钟头,傅凌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敏你呢面前,被吹乱的头发,微红的鼻头,他笑盈盈望着,比他更狼狈的闵凝,她此刻正冻得瑟瑟发抖。
“大冷天把我约到这,不会是请我喝西北风吧。”
说着,他就用手里皮草大衣,把闵凝裹成了一个球。
灰白色的貂绒,修剪得整齐油亮,修长的款式不知道要多少只小动物才能拼出这一件,顶级的奢华往肩头上一披,闵凝顿时觉得寒风被驱散,从上到下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傅凌风往旁边一坐,只听见老旧的长椅发出吱嘎的响声,他只穿了件毛呢大衣,两只手相互插在袖筒里,故意扮作田间老农的样子逗人。
“你冷不冷?”我笑。
“冷,那你要不要抱抱我?”傅凌风继续逗,可怜兮兮地表情引闵凝发笑。
闵凝当然不会用拥抱回报他的体贴,作势要把皮草脱给他的时候,他笑道:“得了,你别脱了,我要是把linda的貂给撑坏了,还得赔她个更贵的。”
他向不远处努嘴,果然看见骆玲抱臂站在一辆轿车旁衔着一只烟,吞云吐雾中。
“想不到你还是个吝啬的老板。”,哦密码陪着他开玩笑,想着怎么解决七绕八绕的太极,直接切入主题。
傅凌风看着我,分明知道我所想,说道:“我一直很吝啬的,特别是比起陆北和乔涵,一个是对手下大方,一个是对女人大方。”
台阶已铺,闵凝赶紧跟上:“乔涵,那边,是不是最近不太平……”
提着一颗心,临门一脚,最怕连傅凌风都拒绝告诉自己。
“是。”多一句解释没有!
他眼中有一丝光彩闪过,嘴里勾出一个弧度,平时看着温和儒雅的面孔,此刻眉眼间全是精明。
论起玩心眼搞刺探,闵凝简直不够给他填牙缝,除了乖乖投降和盘托出,否则她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信息。
“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能不能痛快告诉我。”
“这个世界上,能让你予取予求的是不是只有我了?”傅凌风得意地笑,这一句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浇得闵凝满头急躁一下子就熄了火:他看她的处境,简直是洞若观火。
“你爱说不说。”
闵凝慌不择路,只想逃,他拉人坐下,假装叹气无奈,实则充满胜利的微笑道:“我说,一定知无不言,都说了任你予取予求了,这点事有什么可瞒你的,就当说个八卦给你听了。”
傅凌风将郑明之死定义为“八卦”。
“这事的源头是乔家分家,乔涵和囡囡是乔家仅有的孩子,还是同母,所以本来新老交接原本非常顺利,乔涵占大头,代管他妹妹的股份,哪知道董事会投票的时候,郑文从幕后走到台前了,确切的说郑文让郑明代为持股,所以乔涵日防夜防的,这才发现没防住这个扶不起来的大舅子。”
这部分陆北已经大致猜到,闵凝紧张的是后半部分,看傅凌风停下来,又有卖关子的意思,闵凝用不说我就走的威胁,一下就逼他就范。
“好了好了,真禁不住逗,一逗还真急,”他们这样出身的男人大概也没见过几个敢和他们甩脸色的女孩子,陆北、傅凌风、乔涵,他们全在看过了闵凝的脸色后,表现出感兴趣的态度。
这叫闵凝突然大胆生出一个结论:这三人都有点……贱。
“郑明是死于意外吗?”
傅凌风眨着眼睛像看傻子一样道:“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就算有很多意外,也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有钱是可以规避所有意外可能的,“郑明本来不用死,把股份吐出来,就没事了,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和郑文想着把乔涵弄死,吞掉乔涵那份,所以乔涵就起了杀心了。”
“他们凭什么有能力杀乔涵呢?”
乔涵看着是个纨绔子弟,这么多年下来,扮猪吃老虎的事没少做,轻视他的人没少栽跟头,闵凝不认为郑文不清楚枕边男人的实力。
“郑家人也是孤注一掷了,这个时候不搏一把,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乔涵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乔涵一死,郑文就能以配偶身份得到乔涵的股份,到时候乔家可就真的改朝换代了,她隐忍多年,等的就是这个一朝翻身的机会,“可惜她们找错了杀手。”
闵凝隐约感觉到事情的重点来了,“她们找了谁?”
“贺冰。”
贺冰可以做杀手吗?!闵凝震惊。
“贺冰可比你沉着,”傅凌风搓搓手,长叹一口气,一团白雾迅速飘散在灰蒙蒙的空气里。
“那段时间能近乔涵身的就是贺冰,她们想要收买她毒杀乔涵,条件开得相当优厚,优厚到贺冰就是嫁给乔涵都不一定能得到那么多钱,贺冰的聪明之处就在于,被收买的时候,没有拒绝,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她,脱身之后,她就把事情告诉了乔涵,然后乔涵做了一个局先诱杀了郑明。”
“郑文为什么会想到收买贺冰?”她们两个可是天敌。
“因为郑文没有选择,也因为她自信了解贺冰的痛苦,做乔涵的女人,听说滋味可不好受。”
傅凌风笑笑,闵凝仿佛透过他的笑容,感受到了雄性动物的残忍,花心恐怕都不算什么了,“好在贺冰脑子清醒,知道斗不过乔涵,恨他也要对他保持忠诚,不像郑文,过一阵子你应该就能听到郑文的下场了。”
这就是一盘棋,下棋的人是乔涵夫妇,贺冰和郑明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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