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可他却落荒而逃了。
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认真看着他:“谢凉,我喜欢你。”
谢凉笑着亲他一口:“嗯,我也是。”
他往常总穿浅色的衣袍,清秀中带些狡黠,看着十分和气,如今被红衣一衬,竟透出了少许张扬,既俊美又迷人。
乔九很艰难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说道:“我去敬酒,你等着我。”
谢凉笑道:“那衣服是我自己脱,还是等着你来脱?”
“……”乔九又忍不住教育他了,“谢凉,大喜的日子,矜持点。”
谢凉道:“我这是不懂就问。”
乔九捏起他的下巴,给了一个亲切的微笑:“我的人,当然我来脱。”
谢凉道:“那你可快点,我怕我等不及。”
乔九放弃在这上面和他比不要脸,扭头就走了。
除去天鹤阁的人,来参加喜宴的也就那么几个宾客,一桌就坐满了。
乔九喝了一轮酒便坐在椅子上不动了,人们不敢上前灌他,笑着聊聊天吃吃菜,特别和谐。
酒宴后是闹洞房。
不过这个和没有没区别,整个大堂只有凤楚敢,连赵炎都不想掺和,凤楚见没人陪他,便也作罢了。乔九于是把他们一扔,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洞房。
谢凉也吃了点东西,正无聊地翻着一本书,见他进门,笑着把书一放:“相公回来了?”
乔九耳朵一热,“嗯”了声,走过来坐在床上,问道:“看的什么?”
谢凉道:“我从头到尾给你读一遍吧,来,听着……”
乔九把他手里的书一抽,扔了。
谢凉顿时笑出声,乔九看着他,觉得都多余找话题和他闲聊,恶劣地扯了他的腰带,开始解他的衣扣。
谢凉前倾吻上他,迅速与他纠缠在一起。
直到差不多快要坦诚相对的时候,他才停了停,做了最后的努力:“我来吧宝贝儿?”
乔九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哑声道:“我娶你,当然我睡你。”
谢凉默默看着他。
乔九也看着他,十分的理直气壮。谢凉就知道希望不大,点点头:“成,你来。”
九爷来的结果是谢凉直接睡到了半夜。
乔九又睡不着了,但没有去找人陪自己说话,而是支着头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拥有谢凉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他既有些后悔没有尽早成婚,又对未来有些隐隐的不安。
但看了谢凉一会儿,那些酸甜难辨的情绪又都平息了,慢慢地静下来,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谢凉眼睫微动,清醒过来。
红烛仍燃着,屋里都是喜庆的颜色,他看着乔九,抱了他一把。
乔九盯着他:“饿吗?”
谢凉道:“不饿。”
乔九道:“难受吗?”
谢凉感受一番:“还行。”
虽然九爷是第一次,但他当初的启蒙书到底是没白买,九爷显然认真看过。
乔九打量他:“真的?”
谢凉道:“嗯。”
乔九道:“……也不疼?”
谢凉看看他这谨慎的态度,笑道:“不疼,九爷真厉害,什么都一学就会。”
乔九被夸得很满意:“我也这么觉得,那再来一次吧。”
谢凉:“……”
他想把那话吃回去。
小夫夫洞房花烛的这一晚,各大城市的茶楼依然如往常般座无虚席。
谢凉不想婚事被搅,便没有立刻把万雷堂的事捅出去,免得沈君泽那边又整出幺蛾子,所以他当初让窦天烨给茶楼写信的时候特意约定了日子,正是今晚。
于是各茶楼的说书人在讲完该讲的故事,便拿起醒木一拍,说道:“今日加一场,咱们说一说曾经震惊江湖的万雷堂。”
客人诧异:“万雷堂?怎么没听过?”
说书人轻轻一笑:“没听过的可以问一问家里的老人,想必还有记得的人,这万雷堂要从二百年多年前说起。”
满堂轰然爆笑,以为他是在抖包袱,毕竟没人能活这么久。
说书人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笑着将万雷堂与白虹神府的恩怨细细道来,然后提起五十年前万雷堂卷土重来,又被白道合力击退了。
故事由谢凉提供素材、窦天烨撰写大纲框架、各说书人自己润色,听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客人顿时拍掌叫好。
说书人话锋一转:“那场大战至今不过百年,谁曾想他们竟又来了。”
客人们倒吸气:“真的假的,怎的没听到半点动静?”
说书人道:“因为他们怕被群起攻之,便改头换面,将万雷堂变成了千风殿,而千风殿在中原的首领正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沈公子,沈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