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喝了一口酒,暗道某人真是个祸害。
他感觉心里有点发痒,好像自从动了情,乔九的事对他便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哪怕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他压了压跳跃的心情,和凤楚聊了些别的,这才克制着问了一句:“凤楼主和乔阁主是怎么认识的?”
“别叫我凤楼主,”凤楚纠正,“要叫我谢暖。”
谢凉从善如流:“成,我叫你阿暖。”
凤楚很满意:“可以,更显得亲近。”
谢凉无语。
乔九和凤楚虽然都能作,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乔九是嚣张跋扈,看着就是一个肆无忌惮的主,而凤楚则一脸笑眯眯的脾气甚好的样子,很能博得人的好感,不熟的根本不知道他能作。
凤楚没忘先前的问题,答道:“五凤楼曾找天鹤阁做过一笔生意,我和他便那么认识了,然后发现还挺投脾气,你们呢?”
谢凉道:“机缘巧合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真正熟识起来也是因为一单生意。”
凤楚道:“四庄祈福那个?”
谢凉点头。
凤楚和他碰杯:“来说说,我们二楼主真的每日给他送东西?”
谢凉道:“真的。”
凤楚好奇极了,连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谢凉便简单讲了讲,见他哈哈大笑,俨然一副要去安慰赵炎的样子,便默默给赵炎点了一根蜡。
凤楚笑够了,继续问:“你方才说睡了乔九又是怎么回事?”
谢凉道:“你猜呢?”
“我猜是客房不够,你们住了一间屋子吧?我以前也和他住过一次,”凤楚说着一顿,认真道,“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只和你住。”
谢凉道:“最好别,你和我不同。”
凤楚道:“有何不同?”
“你不断袖,说这个只为了玩,”谢凉微微一笑,“而我,断袖。”
凤楚:“……”
谢凉道:“现在你再猜猜我睡没睡乔九。”
凤楚道:“我猜没有。”
谢凉笑了笑,不置可否。
凤楚一看便知自己猜对了,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喝酒,暗道他就知道依乔九那性子,不可能真的让人家睡了。
结果一口酒还没下肚,紧接着只听谢凉道:“我只是亲过他罢了。”
“噗——”
凤楚猝不及防,直接喷了。
谢凉体贴地递给他一块方巾:“来,阿暖,擦擦。”
凤楚没有接,身体前倾盯着他:“真的假的?”
谢凉道:“这次再猜一猜。”
凤楚眨眨眼,迟疑了。
没等开口,就见屋顶跃上来一个眼熟的人。
乔九刚迈出一步便停住了。
只见谢凉手拿方巾往前伸,凤楚则微微前倾靠近方巾,两个人相互对着视,显然谢凉是要给凤楚擦嘴。
二人见他过来,动作都是一顿。
下一刻,谢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凤楚则接过方巾坐直身,开始自己动手擦嘴,顺便还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顿时眯眼,感觉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他走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凤楚道:“如果是,你会走么?”
乔九立刻道:“不走。”
凤楚道:“你看这屋脊就这么大,顶多一边坐一个人,你非要留下只能站着吃,何况我也没留你的碗筷。”
乔九道:“你可以下去拿。”
“怎么看也应该是你下去才合理吧,”凤楚一下下扇着扇子,“阿凉你说呢?”
谢凉见乔九盯着自己,勾起嘴角正要回答,只听楼下突然响起一声怒喝。
“混账!”
伴着这个声音,一个大汉从二楼摔出,狠狠砸在街上。
屋顶的三人同时扭头,只见一个年轻人紧跟着跃出来,一脚踩住大汉的胸口,怒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大汉咳出一口血,倒也硬气,说道:“说多少遍也一样,那姓窦的畜生定然是心怀不轨妖言惑众,不然少林武当何至于到处找他!”
“胡扯!”年轻人道,“我们窦先生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没见过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好,不要随便诋毁他!”
大汉道:“我就是随便诋毁了你又当如何?”
年轻人杀气腾腾:“我宰了你!”
谢凉听得愣住。
也是蛮神奇的,窦天烨都混成了那个德行,竟然还有脑残粉。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人:我们窦先生特别好!
窦天烨:胡萝卜蹲、胡萝卜蹲、胡萝卜蹲完了白菜蹲!
年轻人:你们根本不了解窦先生!
窦天烨:胡萝卜蹲、胡萝卜蹲、胡萝卜蹲完了辣椒蹲!
年轻人:我们窦先生……
窦天烨:胡萝卜蹲、胡萝卜蹲、胡萝卜蹲完了黄瓜蹲!
年轻人:卧槽这货是谁,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