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时,我不懂你对我的好,只一心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奢想;年华苍老时,我跟你之间的距离,经年岁的打磨淡化成了渐行渐远的陌路人。
也许,十八年前跟侯年的错过,成了柳玉琼心中此生最大的遗憾。
因此才在最无助的时刻,能够放下所有的戒备,缩在他的怀里哭泣,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然在外人侵入的时刻,那被褪下的保护层再次被披上,掩饰自己的失态脆弱。
即便是她掩饰的再好,易平凡还是感受到那不安的情愫在房间里弥漫,只不忍拆穿而已。
“你喝过药就好好的休息吧。”收回柳玉琼手上的空碗,易平凡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气氛霎时变得尴尬静谧,好一会儿侯年才缓缓的开口道,“快快由于担心你的处境,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不要告诉她我生病的事情。”柳玉琼深感安慰,“其实我做梦都没曾想有一天快快会真的喊我娘,也许待她恢复记忆这场梦也就醒了。”
明白她的顾虑,侯年只僵硬的浅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会理解你的难处的。”
说话间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恳求般的抓紧侯年的手,“侯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快快,照顾好她。”
“我会的。”侯年坚定的眼神映入她的眼眸,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但听她自顾的呢喃道,“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想,牧王府的势力这几年渐次败落,而品宁郡主虽说得太后的喜爱,但是她的身份地位也不过形同虚壳,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聂关行的生意却始终畅通无阻,我想其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否则单凭他贩卖劣质品的行为就足以定罪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朝中还有势力?”侯年讶异的问道。
“不错。”柳玉琼清楚的回答道,“我记得有一次他心情不好喝醉了酒来找我,说什么姓风的根本就不相信我,枉我尽心尽力的为他谋福利,结果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什么。”
姓风的?这无意让侯年联想到了此刻正在调查的风字更,抱着问问看的态度,说,“那你可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柳玉琼认真的回忆着,良久才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叫风什么更的,我记不大清楚了。”
“风字更?”侯年道出了这个名字。
得到了柳玉琼确认的回答,“对,就是这个名字,挺特别的,所以我才留心记下了。”
如此一来,侯年又掌握了一丝线索,猜想莫非程仲的死也跟聂关行有关?难不成他早就有意拉拢太子,于是才刻意借由他人之手害死了程仲,已达到他的目的?
待柳玉琼睡下,侯年悄悄的撤了出来,跟易平凡道别,交代他好好的照顾柳玉琼,继续投入到调查中。
神出鬼没的单信文早就等候在风府的外面,见到他的侯年很是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等你啊。”他说的一派淡然,好似这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侯年却觉得这个只因刚巧路过救下的单信文,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表面上好像是一个仵作,可实际上给他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比如他这一身出乎意料的武功,若不是亲眼看到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看起来弱质偏偏的他竟也会有这般的身手。
“状元爷,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比较好?”单信文总是忍不住的拿这个身份揶揄他,这让侯年很是无奈。
谨慎的环视四周,分析道,“其实在之前我已经来这里打探过了,风字更生性风流,时常出入烟花之地,但是凭他的俸禄根本承受不起这等的开销。”
“所以你怀疑他克扣公款,中饱私囊?”单信文猜测道。
侯年默默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我怀疑跟聂关行也脱离不了干系。”转念一想说,“若此事是真的,那么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一定会做账存本,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证据,那么就不难查出跟此有关联的一干人等。”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你认为这么机密的文件,他会那么轻易的让我们找到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摆在显而易见的地方也不一定。”
单信文冷哼,一脸的不信,“既然想法不同,不如就各自行动吧。看谁今晚会有所收获。”
也不等侯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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