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信文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自顾的说道,“现场的布局一点乱的痕迹都没有,凶手一定是跟莫沉认识的。初步判断他是被人从背后刺穿内脏而死的,而他死前紧紧的护住这个花栽想来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安抚好柳快快的侯年,凑到了花栽前仔细的探究一番,对单信文说道,“你检查一下这个花栽有何与众不同。”
“状元爷我可是一个仵作,我的职责是验尸而不是验盆栽。”单信文睨着他揶揄,说着将花栽从莫沉的怀里拿出,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了桌上。
然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了他蜷缩而起的右手,猜测应是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刚准备动手。
但见侯年已经先他一步将他的右手掌给掰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刻章,字面好似被人刻意的划过变得模糊不清,辨认不出。
“这应该是凶手落下的。”单信文分析道。
侯年赞同的点头,沉思道,“依我看来莫沉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暗中操纵,否则单凭他一个小小的花匠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从大牢将人救出来。”
再者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回去,更不会因此而放弃挣扎一心求死的,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伤感中微微抽身出来的柳快快,没有顾及理会侯年和单信文之间的讨论,专注的检查桌上的那盆花栽。
这是聂玲珑最喜爱的水仙,现在是夏季并不是水仙开花的季节,但是也不难看出莫沉照顾的很好,想来他是将自己的思念之情都寄托在盆栽上了吧。
瑶池来宴老仙家,醉倒风流萼绿华。白玉断笄金晕顶,幻成痴绝女儿花。
轻轻触碰盆栽上面的字迹,柳快快沉浸在聂玲珑对水仙的情怀中。情不自禁的去触碰包裹着根茎的泥土,轻轻按压,意外的感应到异物。
诧异的拨开察看,发现有样被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带着对这个意外发现的惊喜叫唤道,“易平凡,你快过来看。”
侯年闻言探去视线,边靠近边问,“你发现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清理掉上面的泥沙,轻轻的打开,映入视线的是一本册子,柳快快猜测道,“莫非里面记了一些重要的机密,所以莫沉才会招惹杀身之祸的?”
“想要知道情况,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单信文重新检查了一遍莫沉的遗体问道。
侯年接过他手里的册子期待的开始看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念着,大致内容是:那日跟聂玲珑私奔不慎摔下悬崖,得一人相救,原以为庆幸自己还有命回去找玲珑,哪知却得到她的死讯。对方告诉他聂关行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偷偷的将她安葬,死后也不能进入聂府的祖坟。更挑唆这一切都是因为程仲在背后主导的,若不是他玲珑也不会死,更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于是慢慢的对他产生了恨意,要让程仲跟玲珑一样的下场。但是直到程仲死后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对方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目的无非是想要打压丞相。
“他想揭发那个人的阴谋,但反而被对方给先杀了。”侯年合上手册说道。
柳快快略一沉思,皱眉道,“这么说杀死莫沉的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是要扳倒丞相,他利用了对聂玲珑的深情将他变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我想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才是。”单信文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只见他从莫沉的肩头拔出一根银针很细很长,“莫沉虽然是个花匠,但是他的底子并不差,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刻,完完全全不做任何的反抗的,除非是被人牵制住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救过莫沉的那个人出现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侯年顺着他的话猜测。
单信文点头,提醒道,“当务之急,还是将事情通报衙门,让他们来处理此事。再来就是我们暗中调查这块刻章的来历,没准儿可以查出它的主人。”
“刻章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眼下我们要先将情况告诉皇上,毕竟我们是奉旨调查程仲的。”柳快快凝眸说道。
商议的结果时让单信文去衙门报案,而侯年带着柳快快进宫面圣,由于金牌在手因此出入宫门也方便了许多。
经过禀报二人来了御书房,行礼过后,皇上发话道,“朕也猜到你们是时候该来了。”
侯年探了眼皇帝了然的眼神,心里莫名一颤,谨慎的回话,“回皇上的话,我们刚刚找到了害死程仲的凶手,此人是聂府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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