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即便是聂关行见过他,但毕竟也不敢贸然的杀害皇上钦点的武状元,因此当他来到聂府时,聂府上下对他是毕恭毕敬的。
就连聂关行也要待他礼让三分,然而无意间看到的一个身影,却是让侯年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
黄浩是见过他的,倘若他当面指出现时的易平凡就是汾城的侯年,他定会惹来欺君之罪的。从黄浩离开的背影上收回视线,暂且压下这个顾虑,问道,“聂老爷,这次易某前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关于你们府上以前的一个花匠,莫沉。”
聂关行心里一凛,陪笑道,“莫沉这个花匠确实曾在府上待过一些时日,但是早就离开不干了,不知武状元今次前来为何要打听他啊?”
“是这样的,近来皇上听说京都有人出手毒花祸害人命,令我着手查办此事。”侯年经由听来的消息扯谎道,“我听说贵府的旧部花匠莫沉对花草颇有研究,希望聂老爷提供一些线索,协助办案。”
聂关行迟疑了会,敷衍道,“下人的事情我很少管,再者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更记不得了。”
有意无意的多问了几个问题,明白聂关行在刻意隐瞒,索性也就此打住,“那就不打扰聂老爷,易某就此告辞。”
“武状元慢走。”聂关行起身相送,吩咐道,“来人那,送武状元。”
刚跨出聂府大门不久,有个童声唤住了侯年,不由分说先是递了一份卷轴给他,说道,“这是你想要的莫沉的画像。”
侯年迟疑着接过困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聂关行的儿子,聂凌然。”他说道,“请你一定要找到莫沉大哥,我相信他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他那么深爱着姐姐是不会做出让姐姐伤心的事情的。”
“你是指聂玲珑?”侯年试探性的问。
聂凌然点头,面容带着几分的哀伤,“武状元请你找到莫沉大哥的时候,帮我告诉他,凌然很想很想他。”
侯年心疼的抚摸了下他的头,给予坚定的眼神,“回去吧。”转身离开,忽然间觉得手里的画像变得很是沉重。
刹那间俨然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当得知快快死讯的刹那,他真的觉得很绝望,若不是单信文和柳玉琼给了她希望,怕是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中颓废吧。
细看摊放在桌子上的画像,莫沉是个清秀的书生少年,这样的他若是背上了杀人的罪名,真的是一种可悲的事情。
还在惋惜中,门被人推了进来,神色很是难看,不悦的冲着侯年指控道,“易平凡,你为何要到我府上去询问那个什么莫沉的事情啊?”
“自然是为了办案。”侯年说的理所应当,而柳快快却很是气急,怒瞪他,“我告诉过你,这个莫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
“我知道。”侯年伸手去捂住了柳快快的嘴,脸贴近她的脸柔声细语道,“因为跟莫沉有关系的人是聂玲珑,而你是我的妻子柳快快。”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让柳快快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顿时红了起来,羞恼的推开他低吼道,“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请你放尊重一点,明白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看到这样的柳快快,侯年不知为何心里涌现一股想逗弄她一番的心情,露出戏谑的神情,将房门关上,邪笑着一步步靠近她,说道,“若是我不懂呢,你要怎么教我呢?”
柳快快被逼的退出可退,后背抵着墙壁,双手捂住胸口,警告道,“你别忘了我娘是郡主,你要是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太子……”
提到太子,侯年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伸出手抵着墙壁,圈住她问道,“看来你跟太子相处的不错嘛。”
柳快快戒备的回应道,“我跟太子只不过是因为不好违背他的旨意,所以才……”
“若是她要立你为太子妃呢?”
感受到侯年的眼神变得冰冷,柳快快只觉心里一凛,犹豫着回答,“我跟太子是……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太沉闷了。”
侯年听到她这番话笑了,用手抵住她的下巴很是认真的说道,“你现在抵触我没有关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这样被一个人认可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过,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当初自己拒绝柳快快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真的很想用余下的生命,去好好呵护这个自己最在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