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因素。尘封了十八年的悸动,因为她而在此苏醒了。
迫不及待的奔回衙门,他想把这样的心情告诉柳快快,他怕,他害怕再不说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顾不上以往的形象,顾不上理会别人的叫唤,顾不上狱卒的阻挡,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冲进去将柳快快拥进怀里,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当他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原先想好的动作,此刻在她惊讶的眼神下变得怯懦了。
小心翼翼的将牡丹簪子递到她面前,尽量平复气喘,说道,“其实我早就想送给你的,因为你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柳快快怔怔的看着躺在他手心的簪子,问道,“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很重要的地方。”
“比柳玉琼还重要?”
“那是独一无二的的存在。”
泪水当即自眼角滑落,欣喜万分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道,“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我以为直到我死了你都不可能爱上我的。”
侯年紧紧的将柳快快拥进怀中,自责道,“对不起,是我太后知后觉了。是我以为对玉琼十八年的等待是不会改变的,更认定此生不会爱上身为玉琼女儿的你,但是最后我还是错,其实你早就在我的心里了。”
“现在你终于明白就不算晚。”柳快快哽咽着话锋一转,“但是我怕以后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婆婆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或许……”
侯年激动的捧着她的脸,很是认真的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请你也相信我会找出真凶,救你出来的。”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柳快快眼下只选择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点头道,“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到最后一刻的。”
侯年情不自禁的吻了柳快快的额头,将手里的簪子扎进了她的发间,眷恋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脸,拭去泪痕,柔声细语道,“这次我不会再轻易的将你推开了。”
还在情意绵绵的神情对望中,在牢房外面看好戏的人一个站不稳全都跌趴了进来,惊扰了他们尴尬的笑着。
慌忙的爬了起来,站好欣慰的齐声祝贺道,“这下厨娘夫人可是名副其实的侯夫人了。”
侯年并无抵抗的将柳快快搂进了怀里,大方的坦言道,“从今往后我侯年的夫人便是柳快快,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希望你们多费些心力帮我妻子洗刷清白。”
“头儿,你放心,就算你不开口,我们也会帮厨娘夫人翻案的,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含冤莫白的。”肥常咋呼道。
方严正和洪斌也纷纷附和,苏花一脸羡慕又一脸担忧道,“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度过一关,因祸得福才是。”
一阵嬉闹安慰后,依依不舍的退出了牢房,没有在柳快快的面前,大家不得不面对现实,分析当下的情况。
要救快快唯一的线索就是柳墩子,可自从他出堂作完证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般,到处都找不到他。
这般反常的举动,不得不让他们产生怀疑,焦急破案的侯年,决定到柳墩子的家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王柱子蹿出来自告奋勇,“捕头姐夫,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帮你带路。”
“你……”方严正狐疑的斜睨他。
“那里我熟。”在大家的不相信的眼神下,瞬即转变了态度,承认道,“好吧,不是我熟是我老娘。”
最终他们还是在王柱子和王媒婆的带领下去到了柳墩子的家,布局散乱,杂货满地,当真是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
王媒婆解释道,“这个柳墩子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的,从小就不务正业总爱倒腾一些东西,你们看这些都是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这哪里是个家啊,分明是个杂物收集站。”王柱子打量着四周禁不住感叹道。
肥常对此也深有同感,一边翻看着一边抱怨,“看着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也不知能不找到能帮助厨娘夫人的线索。”
侯年并未理会他们的话,只专注的搜查里面的一方一寸,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看在眼里的王媒婆禁不住叹息道,“若是石婆婆在天有灵,得悉侯捕头你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情之归处,也会深感欣慰的。”
经过她身边的侯年,顿住脚步回应道,“我不会再辜负快快对我的情意的,至于玉琼我希望她也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
“若真是这样,石婆婆该没有遗憾了。”王媒婆鼻尖酸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