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年叹息道,“快快,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希望你们母女能够冲破隔阂团聚。”
“如果她还想着你,那么我们的隔阂就会一直都在。”柳快快冲口而出道,“她要是不能用一个丈母娘的心态来对待你,那么她还会让我离开你的。”
“快快……”
“除非你亲口说你还想着柳玉琼,不再要我,那么……我便会从你的生活中撤离。”
看着柳快快离开的背影,此刻侯年的心情很是复杂,用五味陈杂都不能形容的感觉,暗自呢喃:这个答案或许连我自己都还没找到。
为了执行计划衙门无形中陷入了紧张的气氛,其实除了商量的几个当事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内情。
柳快快端着汤药去了侯年的房间,虽然嘴上跟他怄气,但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
“厨娘夫人,听说侯捕头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恭常生唤住了她,眼神不时的瞥向侯年的房间。
柳快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好多了,多休息几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听说侯捕头对案子都是亲力亲为的,这次受了伤未能亲自办案,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是啊,不过好在危限没死,只要找到了他,谁是凶手应该就能知道了。”
“危限没有死?”恭常生惊呼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陪笑道,“我是没想到案情会这般峰回路转,莫非在树林里死的那个是危限的替身?”
“可不是嘛。”怕在耽搁下去药会凉掉,“我要去送药了,你忙吧。”可当柳快快推门而进时竟意外的发现侯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办案去了?
没错,其实这次假扮危限的人就是侯年,一来他们的体型比较相似,二来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案子。
带着包裹佯装跑路的侯年小心翼翼的前往城门的方向,故作提防左闪右躲的转进了小巷子,行至一半忽然飞出一个蒙面人,眼神里透着杀气,手持匕首步步逼近。
“你这个老畜生,今天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几次三番要杀我?”侯年试探道。
对方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竟还不知我是谁。”
“你是孟天的儿子?”
“没错,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受死吧。”举起匕首就要往侯年的身上刺去,被随后赶到的捕快们制服了。
侯年捂住有伤的胸口,走到他面前,“为了报仇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恭常生。”
“你不是卫松。”发现不对劲的恭常生被扯掉面巾,愤愤的瞪着摘下帽子的侯年。
“没错。”对他们吩咐道,“带回衙门吧。”
公堂上邱县令的心情显得很是沉重,动作也变得缓慢的许多,半晌才问道,“堂下何人?”
“孟常生。”
“你可承认何明,危高氏,危限都是你杀害的。”邱县令的语气显得很压抑。
孟常生很果断的回道,“他们都是我杀的,当年他们合谋害我的父亲含冤而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你且说说,是如何杀害他们的。”
“我……”
“他们是我杀死的,与我哥哥无关。”县令夫人冲上了堂来,“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真正的凶手是我。”
“小妹你……”
“哥,你别说了,我只希望待我死后,能够回到爹娘的身边。”
邱县令看着一心求死的夫人心情很是复杂,“夫人,这些真是你做的?”
县令夫人哽咽讲诉:叔叔知道哥哥的性格懦弱,所以才把计划告诉了我。那天我借故说要告诉他孟天儿女的下落,其实是将他骗到了破庙,然后伺机将他杀害,在争斗中我被抓伤了手臂。至于危高氏其实是危限杀死的,为得就是要杀她灭口,隐瞒作伪证的秘密。我用孟家遗孤的身份约他出来,先是用了迷药,然后砍断了他的手,再用我试验后的毒蟑螂咬死他。哥哥发现整个事件后为了帮我隐瞒所以才想帮我消灭证据,情急之下伤害了侯捕头。
“将邱孟氏押后收监,等候处决。”邱县令忍痛拍下了这个结果。
县令夫人眷恋不舍的被押下去,可以看见堂上这两个她最爱的人,眼角泛着泪光满目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