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赶来的王媒婆焦急的冲进了屋,看着侯年将昏迷的柳快快抱上了床,忙担忧的凑上前问道,“快快怎么了,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将柳快快躺好,瞅了不安的王媒婆一眼,“她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人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衙门办事。”说完,还没等王媒婆反应过来,早已没了身影。
漫漫长夜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后悄然而逝,然而汾城又添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火热话题,有人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描述的绘声绘色,有些躁动不安的人纷纷赶去了衙门想一听究竟。
衙役排两侧高声威武,身着朝服的县令不过二十有几,眉清目秀,表情严肃,一上堂便拍了惊堂木,高喊肃静,带人犯。
很快连环凶手被洪斌和方严正押上了堂,强压在地,此时侯年禀告,“大人,这就是连续杀害了两个新娘的杀人犯。”
聆听的百姓顿时哗然,邱县令见状再次拍了惊堂木,“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没有了昨晚狰狞激动,只目光呆滞的回道,“小民钱正,是荆城人士。”还没等邱县令发问,他便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张顾氏和石小妹都是我杀的。”
邱县令眉头一皱,沉声道,“既然你已承认,那么便交代清楚是如何将她二人给杀害的。”
钱正的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更多的还是愤恨,“小民的妻子钱钱氏因小人常年在外做生意,耐不住寂寞竟跟人私通,甚至还准备卷走小民全部的财产与奸夫私奔,那天小人一气之下错手将她杀死,便埋尸于院中。”
“后来你便制造她私奔的假象然后离开了荆城,在汾城落脚了是吗?”侯年发问。
钱正同意的点头,“可是这一年来我每夜都饱受噩梦的折磨,常常夜不能寐。就当我以为事情可以渐渐淡忘的时候,我意外发现那个贱人设计的彩凤和鸣喜鞋居然开始在汾城销售。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穿这种鞋子的人都是贱人,我要让她们哪里也走不了,于是我便控制不住自己准备杀了她们。”
侯年见他情绪有些异常,没有再说下去,于是接着补充,“你先是偷了织染店里的白丝帕,然后在她们出嫁那天用断肠草制成的冰针射进脖子里,天黑时毒差不多已经开始发作,趁着所有的人都在前院招呼宾客的时候,你偷偷潜入在她们的手里放上了白丝帕是吗?”
“没错,这种贱人我要她们来生转世时要清清白白的做人,不准背夫偷汉。”
百姓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又惹得邱县令再次出动惊堂木,“肃静。钱正你身负三条人命,如今你也对罪行供认不讳,待本官上交刑部再作定夺。”
钱正丝毫没有反抗的在罪状上画了押,神情淡漠似释然般,可侯年始终有一事想不明白,再次发问,“既然你那么痛恨穿彩凤和鸣喜鞋的人,前两次也用了同样的手法,可为何会在对付柳快快时改变了策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