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年面容寡淡,无波无澜的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已经跟你无关,不需要再跟着我。”
毕竟是独来独往惯了,更不想再被人误会才着急遣她回去。
可柳快快岂是听不出他话里的用意,转念用言词以退为进道,“也好,那就各自行动,正巧我忽然想到小妹生前跟我说起过卖胭脂给她的人。”
原先还似一汪死水的脸庞,立即闪过一丝的惊喜,直勾勾的看着柳快快,暗自思忖。
经仵作何明检查过两位死者脸上的胭脂,都是出自香水榭已经断货的这种,此人兴许会有什么线索提供。
还在犹豫如何开口之际,柳快快已然转身离开,不甚放心的他悄无声息的尾随,目光牢牢的锁定她的身影。
凭着石小妹给的消息几经弯绕终于来到一间极其简陋的竹屋,远离村庄城镇独立山中,看来这个人很是孤僻。
“请问有人在吗?”敲了半天门里面始终没有丝毫的反应,柳快快带着疑惑准备四处看看。哪知不小心撞翻了摆在了门口的一个盆栽,惊慌失措还未蔓延,花盆残骸中混杂着的胭脂盒裸露在眼前。
在暗处观望的侯年一发现便冲过来踹开了紧闭的竹门,当即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儿扑鼻而来,“侯捕头你快看。”柳快快指着躺倒在桌边的人喊道。
侯年利索的探了探他的鼻息,随之将他扶起,“此人就是兜售二手胭脂的人?”柳快快只默默的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前一刻还在昏迷的人,却忽然睁开双眼询问道。衣裳简朴头发微乱,满脸的胡渣子,大概是许久没有清理了。
“这些可都是你从欢喜易物换回来的?”侯年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指着满屋的胭脂直入正题。奇怪的是男子并无诧异,眼神是空洞的,自顾的爬立而起,随手拿过一个胭脂说道,“因为这是她的最爱,这是她的味道。”
几经追问方知,此人叫做林志,两年前恋上一个女子,因家里的缘故二人相约私奔,哪知等候了一夜痴痴未见对方出现。本想回去查看清楚却得知他们一家已经离开了。
因对心爱之人念念不忘,才想借由这种方式已解相思之苦。“侯捕爷,夫人,小人不知所犯何事,劳烦二位亲自前来?”
侯年脸色一沉,极是严肃,“林志,小心你的言辞,你怎知她是我夫人,胡言乱语。”
林志却是哈哈大笑开来,“你们的关系汾城众所周知,侯捕爷若是不能比限内破案,柳姑娘不就是你的妻子了。”
“林志!”侯年一声厉喝,却换来这样一句话,“捕爷若想早日破案可以再去查查丝帕,死者手里皆有一块其中定是有深意的。”
柳快快心中不快,扫视一圈后,告辞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离开了竹屋,径自准备回去织染店。
哪知侯年却已从旁侧出现,拦住了她,“你还要回去?”
“各自行动,似乎侯捕头无权干涉吧。”柳快快闷闷不乐的噎了他一句。
侯年略一思虑,“那就一道去。”见她诧异的神色,补充道,“目的相同一起也无妨,顺便可以讲讲你对这两桩命案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