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不过才一夜,已经在上柳村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日还在嘲讽叶媒婆的王妈妈此时正懊恼的回来踱步,“石婆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我做媒几十载谁料竟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害我都没脸在村里出入了。”
担心了一宿的石婆婆,摆上茶水,头疼道,“我说王婆子,你能不能坐下来安定会儿。今天是赌约第三天,似乎衙门那边也是千头万绪,莫非,这是天意?”
王媒婆这头还没反应过来,换了身衣服的柳快快从里屋出来,瞅了二人一眼,“婆婆,王妈妈,我要出去一趟,饭时别等我了。”脚步匆匆的出门了。
源于心系石小妹的死因,柳快快始终放心不下,更是耿耿于怀,还带着几分的自责。忆起两位新娘的手里都被塞着白丝绢,不明其中含义,于是想询查清楚。
凭着记忆画下了丝绢上的花样,到各个绸缎丝绢店面询问,可大多无果,心情略微沮丧的站在最后一家织染店前,踌躇了好半会儿才迈步而进。
小心翼翼的拿出图纸递到了老板的面前,“请问你们店可曾有这种花样的丝绢?”
算账中的老板闻言抬眸瞥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有是有,不过你若要的话要等上几日才可。”
“为何?”
“因为前几天刚进得货,入夜就被人偷了。”老板越说越是气愤,“方才侯捕爷过来询问,我还以为是抓到了窃贼,哪知竟跟命案有所牵扯。”
顿时有些诧异的问柳快快,“柳姑娘,你……”
“侯捕头什么时候来的?”柳快快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让老板霎时顿住,只机械的回,“刚走。”
话音未落,柳快快已经冲了出去,焦急的搜寻侯年的身影,其实她想从他那儿多了解一些关于命案的线索,以便利于自己调查。
心急之余,当街叫卖冰糖葫芦的大伯不小心被石子给绊了一脚,整桩的糖葫芦眼看就要压在了她身上,幸而本想躲开她的侯年及时扶住,才躲过意外。
“瞧你心浮气躁的,下次出门小心一点。”侯年语气清淡的说完,将糖葫芦递还给连连道歉的大伯,转身欲走。
柳快快眼疾手快的拉住,将他拦在身前,“不知侯捕头可否告知调查的进度,或者已经查到了什么?”
侯年诧异不解的凝视她一番,守口如瓶道,“衙门办案岂能向外人透露内情,再者你我还在比赌中,柳姑娘这般问侯某是何用意?”
柳快快当即神情黯淡,自石小妹出事,她全然将赌约一事抛诸脑后,如今只想早日找到凶手,一来告慰死者,二来保护生者。
“陈石小妹是我的挚友,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她死得如此凄凉,我希望能够早点破案。”
“所以你到处询问调查,试图找出线索。”见柳快快点头,侯年当即严肃的责备道,“胆大妄为的丫头,若不慎遇到凶徒,你一个弱女子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