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黎叔儿让那仉三带着杨亿、魏二苟和黎叔儿去到正殿后面,那后面是一排的厢房,看样子就是仉三日常居住的地方。
黎叔儿看了一眼那排厢房,手一指,说道:“这里你们随便住,选吧,呵呵”
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随意推开一扇房门,里面不外就是一些木床、薄被之类的简陋生活用具而已。
“就这条件,您不觉得有点对不起我们吗,啊,叔儿?”魏二苟一见那住宿条件简直堪比和尚清修之所,不由苦着脸看向黎叔儿抱怨道。
“修道就是要清心寡欲,排除杂念,我可告诉你,这些日子一定要安守本分,不可因枯燥而心生异念,到那时,不仅你的修炼是半途而废,还会带累桃丫头,若是那样,你可给我仔细了,我扒你皮!”黎叔儿看了一眼魏二苟,面色骤然严厉起来。
说完,黎叔儿一摇三晃地跟着前面引路的仉三向厢房后面走去。
魏二苟有些纳闷地看了看黎叔儿的背影,继而看向窃笑的杨亿和柳若雪,很是费解地问道:“叔儿,这是啥意思啊,我咋地了,我没想干啥啊,我冤呢我,哎呀,还真是那座庙都有屈死鬼啊,哎。”
吃过仉三准备的清淡斋饭,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各自找了一间厢房歇息,黎叔儿自与那仉三去其卧室里密谈。
魏二苟点着油灯,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会,是闲极难忍,遂去柳若雪的闺房起腻,却被柳若雪一脚给踢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到杨亿的房间里吹牛逼打发漫漫长夜。
此时,杨亿正枯坐在木桌前,看着眼前的那盏古旧的油灯发呆,一见魏二苟臊眉耷眼地进来了,不由哂笑道:“怎么着,又被柳若雪伤了是吗,跑我这儿疗伤来了?”
“这女人呢,太善变,翻脸比翻篇还快,啥事儿啊,哎!”魏二苟叹了口气,坐在杨亿对面苦笑道。
“你不错了,起码还能每日和心爱的女人打枪骂俏,我呢,就算是想和自己的心上人吵架都不可得,你说咱们俩谁惨?”想起至今杳无音讯的卢灵儿,杨亿的情绪瞬间黯淡了下来。
“算了,不提这些伤心事儿了,一说起来眼泪一把一把的,”见杨亿挺难受的,魏二苟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叔儿将咱们整到这里,到底是啥意思啊,难不成真想收咱们当徒弟,传授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嘿嘿”
杨亿没有接茬儿,而是眼神诚恳地看向魏二苟,突然问道:“胖子,我能相信你吗?”
“能、能吧,必须滴啊!”魏二苟被杨亿这莫名其妙的一问给造得一愣,怔了一下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答道。
杨亿又看了一会儿魏二苟那双小眼睛,想起之前与这个富贵胖子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往事,心里一热,自己忍不住也笑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准备将我自己的来历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随你了……”
说罢,杨亿在魏二苟那不断变换的诧异、惊叹、羡慕的眼神中,将自己当初是怎么在执勤时,被一盗墓贼一板砖给砸蒙圈了,然后醒来就穿越到了沧州城外的诡异经历和盘托出。
杨亿讲完了,半响,魏二苟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向杨亿嗫嚅道:“我草,你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过了一会儿,魏二苟才一脸释然地笑道:“哎呀,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快憋死我了,就觉得你丫一张嘴说话,就一股子大碴子味儿,完了你还老说自己是南洋的,叔儿和若雪是听不出你的东北话,那能骗了我吗,哎呦,今晚上可算破案了,呵呵”
“我草,你是我哥们吗,闹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是为我的遭遇难过呢,合着你他妈是为自己解除了心里面的疑惑而开心呢,滚、滚、滚犊子,出去,我困了,要睡觉!”杨亿完全被这不长心的死胖子给雷住了,开始撵他出去,生气,是真生气。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见杨亿激眼了,魏二苟也认识到自己实在是不该将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赶紧讨饶,旋即面色一正,看着杨亿问道:“闪电,你真觉得这一切是偶然的吗?”
杨亿被问得一愣,条件反射地反问了一句:“你、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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