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叔琮和蛇妖已经威胁到了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安全,才会欺骗我和小忆下去帮她除掉那氏叔琮和蛇妖,不想其背后操纵这一切的黑手见卢景天起了异心,怕他将这一切说出去,才会派人将这阖府大小老幼悉数杀死,以除后患,所以,说那太平军杀死卢府阖府三十余口,我看十之*是嫁祸于人的伎俩,不足为信。”黎叔儿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叔儿,你说这些,可有证据?”一听黎叔儿这么说,杨亿的心里登时就凉了半截,因为之前听那沈如潮的描述,好歹还存着一丝卢灵儿可能被太平军掠走的线索,而今听黎叔儿这么一番推测,卢灵儿的下落岂非又成了毫无踪迹可循的谜团?
“虽然没有证据,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样,你和二苟去找些镐头来,将这卧室底下挖地三尺,看可否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来。”黎叔儿尽管对于自己的推断很是有把握,但考虑到一旦这些推论属实,将直接关系到沧州城知州沈如潮等人为何撒谎,其背后的真实用意又是什么等一系列问题,为慎重起见,便让杨亿和魏二苟将那地面抛开,若是地下没有那氏叔琮的古墓,便知自己的推断是真的无疑了。
杨亿和魏二苟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当下也不多言,从那第三重院落的马厩;里寻来叉草的铁叉子,开始挖那坚硬的地面。
好在那地面被火灼烧过以后,早已是水分尽失、干如沙粒,挖起来并不像是野外那些饱含水分、被冻得坚硬如铁的地面,不消半个时辰,杨亿和魏二苟已经挖成了一个深达两米的大坑,只是那坑内满是黄色的粘土,哪里还有当时见到的五色封土,至于那由条石建成的墓葬甬道更是无处可寻。
“不出所料,果然是被人用八门生化之法硬生生地将那古墓移往他处,还强行改变了地下暗河的流向,须知这强行改变风水的邪术乃是逆天之举,是要祸延子孙数代的,可这些人却恣意妄为,其用意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他们敢于冒着这种天大的风险呢?”黎叔儿看着那个深坑,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嗫嚅道。
“哎,哎,您先别瞎琢磨了,倒是拉我们上去啊,这底下死冷的,您啥意思啊,向直接把我们活埋了啊,呵呵”见黎叔儿蹲在坑边不蔫声不蔫语的,杨亿忍不住出声提醒黎叔儿将他们悲催的哥俩拉上去。
“呃、呃、好……”黎叔儿一惊,赶紧将自己的一条腰带一端绑在一根横在地上的房梁上,另一端扔进坑里,杨亿和魏二苟拽着腰带,脚前脚后地爬了上来。
爬出坑来,杨亿和魏二苟看向黎叔儿,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黎叔儿打破了沉默。说道:“看见没,当初那卢景天为什么欺骗咱们的谜团还没有解开,这又跟下疙瘩汤似的,谜团是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怎么办?”
“您说咋整就咋整……那啥,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嘿嘿”魏二苟刚张嘴说出一句废话,一见黎叔儿、柳若雪、杨亿均是同仇敌忾地看向他,立马乖觉地闭嘴赔笑。
“得嘞,你们做好准备,咱们爷们可能要留在这沧州城里待上一端时日了,不将这些谜团解开,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而除魔驱邪又是咱们修道之人的本分,自是责无旁贷!”黎叔儿一锤定音,话说得是斩钉截铁,大义凛然。
杨亿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叔儿,仗义行侠我不反对,可是,灵儿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被动地等着吗?”
“蠢材,”黎叔儿好气又好笑地看向杨亿,失笑道:“叔儿这是装神仙习惯了,说啥都得带上点拯救人类的大道理当招牌,你想啊,兹要是能查清楚沈如潮他们为啥撒谎,咱们就能解开这卢府惨案的作案动机,找到了作案动机,一切迷团就能迎刃而解,那么,灵儿的下落不也就出来了吗?”
黎叔儿一番似是而非、绕来绕去的车轱辘话将杨亿彻底绕蒙圈了,看着黎叔儿想了半天,觉得黎叔儿说得确实有道理,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头,其实,他哪里知道,当一个人六神无主的时候,对于被人的每一个建议都会视如救命稻草,惟独不相信自己的理智与判断,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无论是一代天骄还是平民百姓,都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