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若雪在地下尾随着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迤逦而行,行了许久,那些家伙除下脚底沾着的符咒,一个个就跟僵尸似的,由打土里钻了出去。
柳若雪本就是妖身,不必象他们那么麻烦,行土遁之法时,还要用符篆之力来压制住自身的烟火气,故而蛮腰一扭,就从那土下飞了出去。
到了地上,柳若雪才发现已经是置身于那沧州城内,但是街上行人稀落,大都是一些携枪带甲的士兵在穿梭而行,一些民宅被飞入城内的太平军的炮弹击中,冒起混滚浓烟,流离失所的百姓看着自家的房子化为灰烬,是哀哀痛哭,总之入眼的便是一派战乱混沌的景象。
由于街上兵士们很多,不时还夹杂有急速驰过的骑兵马队,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游走其间,令后面跟踪的柳若雪寻找起来很是吃力。
不过,就在柳若雪跌跌撞撞、生怕跟丢了的时候,就见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向街边的百姓打听州府衙门怎么走,或许是他们的样貌和装束都与一般的人不同,那些百姓就见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说话粗鲁,样貌凶蛮,哪里愿和他们搭言,全都远远地避开了。
见那些百姓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其中一个青脸汉子一声阴笑,掏出几张暗红色的符纸,迎风一晃,那些符纸燃烧后,黑色纸灰瞬间变为蝙蝠,振翅飞向那些无辜百姓,并开始撕咬百姓的面目,霎时,那些突遭横祸的百姓就已是脸部鲜血淋漓,四散奔逃,而那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却是看得哈哈狂笑起来。
周围的兵士们朝自己投来怀疑的眼神,一队兵士还朝他们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盘查一番,那苗疆蛊士向其同党使了个眼色,就率先往一处胡同里跑去。
柳若雪心知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必定是又要设下毒计害人,遂也跟着那些兵士追了过去,就在柳若雪进到那胡同以后,正见那苗疆蛊士及其同党砍杀了几名兵士,其中数人正咬住兵士的脖子在吮血,脸上、嘴上全是鲜血,状如恶鬼出笼。
一见那些家伙既像是茹毛饮血的野兽,柳若雪便知他们俱是邪门左道之徒,遂警惕地看向他们,做好了随时准备防御的准备。
再说那些家伙一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先是一阵惊诧,随即扔掉手里的尸体,瞪着一双双淫光直冒的怪眼看向柳若雪,荡笑着说道:“哈哈,这怎么还冒出如此娇嫩的女娃娃了,也好,咱们哥们也开开荤、败败火,乐呵乐呵……”
说着话,那些家伙就直奔柳若雪围了过来,此时,那苗疆蛊士突然喝住了那些同党,一双阴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柳若雪一会儿,忽然冷笑道:“且住,你这女娃子看着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柳若雪一惊,一双杏眼看向那苗疆蛊士,暗地里聚集丹田之气,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那苗疆蛊士走近柳若雪,骤然发出一阵令人内心发紧的笑声:“咱家想起来了,你不是与那老道士一起的女娃子吗,怎地会在这里,那个打不死的贼老道呢,出来吧,不要藏头露尾了……”
那苗疆蛊士四下看了一下,还以为黎叔儿、杨亿、魏二苟他们在周围设伏,但看了一下,见黎叔儿他们并没有现身,遂看着柳若雪说道:“莫不是你这女娃子落单了,想投靠咱家?也罢,我这些兄弟们正是阳火旺盛,五行缺阴,索性就收了你罢,哈哈”
那苗疆蛊士一番淫腔秽调出口,惹得那些同党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一个个摩拳擦掌地靠近柳若雪,欲行不轨。
柳若雪被气得是粉面涨红,香腮见汗,两只纤纤玉掌一立,“啪”的一声,给了那苗疆蛊士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