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女孩的闺房(这其中还有一个难点,就是主房门就在房厅里,凶手是如何判断出老者已迷糊着了,才会将潜入室内的时间拿捏得如此精确?),按照老者的描述,他第二次听到孙女的呻吟声后,就进去查看,发现孙女已经瘫软在床上了,说明凶手已经做完案逃离了。可据老者的回忆,他孙女两次发出声声音相距时间很短,自己为着担心孙女。期间一直未入睡,那么,凶手是如何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呢,抑或是当时藏在了现场的某个角落,后当邻居过来帮忙的时候,才趁乱溜掉的?
想到这里,杨亿再次打量了一下现场,发现在那逼仄的房间里,除了一张低矮德根本无法藏人的木床以外,就是一个朱漆斑驳的梳妆台,根本没有可供人藏身的地方,可那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奇消失的呢?
“这里会不会有地道啊?”听杨亿向他说出的心里的疑问,魏二苟若有所思地提醒道。
“对呀,这还真疏忽了。”杨亿一拍脑门子,想起了卢景天设置在主卧室下面的那座通往古墓的地道,不由大呼道。
随后,杨亿和魏二苟在那房间的地面上是敲敲打打,可那夯实黄土后,仅在上面铺设了青砖的地面是坚硬如铁,根本没有什么地道或密道入口。
“这可真是邪门了嘿,这凶手难不成不是人,而是能变化的鬼魂,呵呵”魏二苟哭笑着看向同样不得要领的杨亿,打趣道。
“鬼魂,鬼魂……”魏二苟的一句戏言,却点醒了杨亿,嘴里在念叨了几句鬼魂以后,伸手一摸地面,青砖上很潮湿,就好像是刚洒过水似的。
杨亿心中一动,又到那女孩的床下用手摸了摸,床下的青砖地面和木床底座对着地面的那一侧,也满是水珠。
“山西这地界十年九旱,夏天都是滴水贵如油,况且眼下是干冷的冬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水汽啊?”杨亿看向魏二苟,突然感觉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和思考的方式越来越象一个神神叨叨的道士了。
“水汽?你想说啥啊,难道你还真以为这是一起用冰馏子做凶器的密室杀人案呢,你他妈柯南看多了吧,不对啊,你这个朝代还没柯南呢,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地了啊,闪电,瞅你俩眼直勾的,太特么瘆人了,不要闹了,好好地啊……”魏二苟见杨亿神情不对,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说不准,但我跟着黎叔儿时间长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胖子,咱们赶紧回去告诉黎叔儿吧,走!”杨亿寻思了一下,潜意识里总感到这女孩死得很蹊跷,极可能是鬼魂在作祟,便想通知黎叔儿来处置。
“不是,你整准了吗,就告诉黎叔儿,再说了,黎叔儿现在正忙着木妖妹纸的事儿,咱们用这些事儿去令他分神,你觉得合适吗?”魏二苟虽然也想帮那女孩查明死因,可一想到黎叔儿正在全力以赴地为保护桃木妖逃过天劫而操劳,不想再给他添乱。
杨亿一想,魏二苟说得也对,不由踌躇起来,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去和黎叔儿说一声,至于下步怎么办,由黎叔儿决定吧。
打定主意,杨亿和魏二苟走出房间,见老者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们俩,杨亿心中一阵惭愧,强笑着看向老者说道:“老丈,那个,你还是先叫了地保之类的,报官吧,我们,爱莫能助啊。”
老者眼神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的光芒瞬间熄灭了,晃晃头,无助地说道:“哎,如今这衙门里的三班六房都已经跑德没了人影,那些长毛都是打仗的将军,杀人的猛虎,哪里会管这些事体啊,哎,可怜我那孙女死的冤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