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叔儿摆平了那两名血人,魏二苟是士气大振,一声绝岭虎吼,手起刀落,将一名挥舞狼牙棒的血人连狼牙棒带脑袋,一刀斩落在地,而后欺身直进,故意让那使链子锤的血人用铁链将自己的刀气缠住,旋即右臂一震,将那铁链从中间挑断,那锤头失去了铁链的牵引,径直飞向另一名血人,将其头颅砸得粉碎。
兔起鹘落之间,魏二苟就放倒了两名血人,正杀得兴起,就见黎叔儿右手一扬,火光闪处,剩下的两名血人也置身火海,被点了天灯。
“不要恋战,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黎叔儿见意犹未尽的魏二苟正拎着刀看向那些日益逼近的黑影,心知他是动了心魔,遂出言喝止道。
黎叔儿这一声大喝,竟似当头棒喝,使原本心里无端地充满了杀戮的*的魏二苟猛然清醒,他有些难以自信地晃晃脑袋,赶紧跟着黎叔儿他们向城墙一侧的黑影里隐去。
那城墙下全是高矮不齐的窝棚,看着应是一些商贩白日摆摊卖些馒首针线柴禾等生活物资的摊位,夜晚也可供一些乞丐容身避风寒。
不过眼下,那些窝棚里空无一人,甚至连野狗都无一条,黎叔儿他们一行四人在那些窝棚间快速穿行,行了约有一袋烟的工夫,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还隐隐有马粪的味道传来,看着似乎为一跑马场。
黎叔儿示意杨亿、魏二苟、桃木妖他们停下,将那宽阔之地查看了一下,见那空地后面密布着鹿角、蒺藜等阻敌偷袭的障碍物,再往后,便是一丈来高的木质箭楼和辕门,心知这是到了军营了,若无意外,想必这里就是那绿营兵游击卢永嘉的扎营之地了。
想到这些,黎叔儿反到不急了,静下心来,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杨亿、魏二苟和桃木妖。
一听这里极有可能是卢永嘉的兵营,杨亿和魏二苟顿时显出欣喜之色,毕竟他们俩都是来自于相距这大清朝500余年的现代,能亲眼看一看这古代的军营是什么样,简直是太酸爽了,即便是要冒掉脑袋的风险,那也是值得的。
“不是,咱们一会儿是要夜闯军营,可不是去逛青楼,你们俩至于这么高兴吗,怎么回事啊?”黎叔儿见杨亿和魏二苟一脸兴奋、按捺不住的样子,不禁心中生疑,遂一脸不解地问道。
“啊?啊,是这么回事儿,那卢永嘉不是弄了很多银子吗,一定是藏在这里了我们哥俩一寻思能从中顺点银子回来孝敬您老人家,所以才会喜形于色的,对吧,闪电?”魏二苟反应真是快,那瞎话是张嘴就来,还不忘拍黎叔儿的马屁讨欢心。
“净扯犊子!”黎叔儿当然知道这两个活宝是在瞎掰,但也没心思去纠缠这些事儿,看了看前后左右,见没巡营的哨兵,一摆手,就带着杨亿他们三人直奔那辕门而去。
在穿过那片宽阔的跑马场时,魏二苟募地一惊,看着黎叔儿悄声问道:“叔儿,这地界不能埋着地雷吧,啊?”
“啥玩意?地雷?”黎叔儿一怔,回头看向魏二苟啐了一口,“你他娘的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还地雷,那是诸葛亮整出来吓唬司马懿的,你还当真了,真是个蠢材!”
被黎叔儿这么一骂,魏二苟也自己也笑了,可不是吗,自己眼下所在的这个朝代,正处于冷热兵器过度的时期,而现代战争中的地雷,乃是在二十世纪初才正式登上战争的舞台,看来自己还真是想多了。
再说黎叔儿他们一行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那片开阔地,到了辕门跟前,却被那些胡乱摆放着的鹿角、蒺藜等障碍物给难住了,尤其是那些呈三角状立着的尖锐的铁蒺藜,被密集地洒落在地面上,稍不留意,就会将黎叔儿他们脚上所穿的千层底的布鞋刺穿,端的是凶险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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