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想起黎叔儿的嘱咐,遂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旋即将一口老血喷向那些金币。
一股黑烟升起,杨亿用手一挡脸,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金银玉器,看山洞里全是到处乱蹦的癞蛤蟆、蚱蜢和满地游走的蛆虫。
杨亿一阵恶心,正要招呼魏二苟赶紧走,却看到魏二苟骤然变脸为一身材伛偻、脸上密布着刀疤的老头。
那老头光秃秃的脑袋上只有稀疏的几缕白发,一双泛绿的眼睛怨毒地盯着杨亿,张开满是黑色尖牙的干瘪的嘴,吃吃笑道:“小朋友,既然到了我这府里,你就乖乖地流下来当我的皮囊吧,你看你的肤色多健康,我老了,往生河河水太冷,要是能剥下你的皮做一件皮袍,我在河底就不会再冷了,本来是想让你捡起那些金币,就等于你是自愿将皮囊卖与我,可你偏不干,没法子,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咯咯咯……”
那老头发出尖利的笑声,同时一步一步朝杨亿走来,手里莫名地就多了一把薄刃如纸的剔骨尖刀,用于剥皮是再好不过的工具了。
“老丫挺的,居然敢假扮我兄弟来蒙我,你犯了小爷的大忌了你知道吗?”募地,杨亿的眼睛红了起来,不是因为法力,而是真被激怒了。
这老头的行径,勾起了杨亿曾经的一段最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那就是一个毒贩杀死了他们警队派去卧底的民警,而后假扮成那名民警将他们引到一栋废弃的小楼,其埋伏于此的手下又杀死了三名民警,其中一名民警死的时候,他的女儿刚在医院呱呱坠地。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杨亿单枪匹马去追踪那名毒贩,最终将那毒贩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对杨亿黑洞洞的枪口和血红的眼睛,那名毒贩尿了,他知道眼前这名警察是真敢要他命的,于是那毒贩跪下痛哭求饶,只求能留他一名,判无期或供出多少毒贩都行,只求留条命,但杨亿只说了一句话:“我最恨假扮我兄弟骗我的人,这些话你去和我下面的弟兄们忏悔吧!”说罢,枪响了……
好在杨亿是从正面将毒贩击毙的,虽然检察院不依不饶地想定他的罪,但在局里的斡旋下,杨亿最后还是以毒贩拒捕被击毙而逃脱了牢狱之灾,不过,也被发配至派出所当了一名外勤民警,于是才有了守古墓被拍砖并穿越至清朝的经历。
想到这些,杨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初击毙毒贩的那股子火气一刹那间就被激了起来,扯下双鱼玉佩,愣拿着那名贵的玉器当烟灰缸,照着那老头的糟脸就砸了下去……
杨亿手里的双鱼玉佩很有转头,这种准头并不是他练习截拳道的结果,而是得益于他上警校时与校外痞子无数次斗殴的实战经历,所以,板砖破武术实在是古今颠扑不破的真理,只是至今未能上百晓生的兵器谱第一名,不能不说这里面有黑幕啊。
闲话少说,且说杨亿一玉佩就砸在了那老头的鼻子上,注意,这就是杨亿的过人之处,通常人的鼻子遭到重击之后,会发酸淌眼泪,直接影响到视力,要是袭击者的力道再大一些,会直接导致对方短暂的失明与休克,所以,在挨到杨亿的一击之后,那老头一声鬼叫,直接就向后仰翻而倒,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破头破脸、鼻子一拉拉淌血的老头,杨亿,没有犹豫,一步跨上去,正要继续归拢那邪气冲天的老家伙,就感觉头上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土块。
抬头一看,发现那些垂下来的树根们好像活了一般,在半空中扭曲舞动,而那么多的密密麻麻的树根一起晃动的直接后果,就是洞上方的泥土开始成块成块地掉落。
那些土块尽管很酥松,但数量很多,要是砸在身上也会给人体造成损伤,无奈之下,杨亿只得先放过那面露喜色的老家伙,靠在洞壁的一侧躲开那些坠落的土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