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才吐气欣慰的叹息。看着和自己的容貌极为相似却更加出色的王瓷玉,他的表情慈爱只是眸色悠远:“玉儿,如今你长大了,也比爸爸更加适合家主这个位置。等过一段时间,爸就跟老祖宗们提议让你继任家主之位吧。至于锦儿那丫头那里,就照你的意见办吧。好了,出去吧,爸爸想一个人静一静。”
“爸?”王瓷玉眸色心疼的看着满身寂寥的王书言。她做了他的亲生女儿几十年了,她有怎么会不理解自己的父亲。早年父亲为了心头一口不甘争着家主之位,后来为了妻子的那一份在意再争着这家主之位。王书华对王书言来说,那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敌人和亲人。他在这样爱而不得,恨而不能的折磨下,度过了这几十年的岁月。
王瓷玉对王书华恨不起来,虽然她的这个叔叔是造成父亲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可是她真的怨不起来。而她的母亲,那位她父亲爱而不得一辈子的女人,她是怨的,母亲有当没有,父亲却给了她无穷尽的宠爱。她心疼着如今已然生了华发的父亲。
“呃?还有什么事吗?”王书言勉强打着精神来应对自己的女儿。
“爸爸,等到玉儿继承了家主之位。你出去外面看看吧。你被禁锢在本家太久了,外面的天地很大,你不该只知道本家这片狭窄的小世界。”王瓷玉看着晃神的王书言,“而母亲,你可以放了她,更是放了自己。爸,你该值得更好的人!”
王书言不可思议的睁大明眸,眼中怨愤一闪而过,在看清王瓷玉眸色的心疼时,他身上的气息柔和,“你都要当家了,爸不能让自己的丑闻影响了你的威望。”
“爸!”王瓷玉眼睛里满是坚决和认真,“你该信任我的能力!那些因为你和母亲离婚给我难堪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信任和重用。所以无关紧要。”
王书言双手撑着额头,王瓷玉没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也对。我抓着你母亲不放已经快五十年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也该放下了。”
王瓷玉默默的离开。她那所谓的母亲如何,王瓷玉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不该让那折磨了她父亲几十年的女人再耽误了她的父亲。而这囚禁了她父亲一生的‘囚笼’,她也该替她父亲接下了。其实她一直没有告诉王书言,她并不喜欢那家主之位,只因为那是父亲期望的,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在意。
……
王钰还在紫藤花架下绣着蝶恋花,王书言站在拱形门出看了许久。从书房回来的王书言望着那人,那景,神情追忆到了许多年以前,从以前到现在,王钰一直精通女红,也一直在做女红。可是他看着她做了几十年的女红,可他却不成得到过哪怕是一块手帕。而且着几十年王钰做的女红都到哪里去了?以往他是因为爱而怯,所以不曾追问,如今想来,王书言身上的气息宛若苍老了十岁。若是王瓷玉再次,她或许真的能竟王钰撕了不可!
得不到母亲的疼爱和呵护也就罢了。如今她还在作践疼她王瓷玉入骨的父亲!王钰,王钰!
“王钰。”王书言走近王钰,就站在离王钰三步远的距离,王钰都不曾感觉到。王书言心如死灰!
王钰抬起略带着诧异的双眸:“夫君。”
王书言的心头一窒,他闭了闭眼,等睁开的时候里面盛满了决绝,“过一段时间我就将家主之位传给玉儿。而后,我们找个时间和离吧。”
王钰完全愣住了。王书言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她只记得这次是王书言打成亲以来,第一次不叫她夫人。也只记得王书言跟她说,要和她和离。这本该是她王钰等了几十年的宏愿,如今等到了,王钰却感觉不到狂喜,只有心头空空落落的感觉。
晚间回房,书童来跟王钰传达王书言的话。说是王书言打算从今晚开始就不同王钰同一间寝室安寝了。王钰脸上浅浅的温柔面不改色,她只是听了便跟那书童说了一句,说是知道了。
书童传完话就退下了。
王钰按照着平时的就寝时间就寝的。只是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她竟然有些不习惯的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
……
王瓷锦从祠堂回来,面色清冷的走在谷中的小道上。这一个月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有些应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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